忆子玥《录梦人：用梦想改变世界》 吴有音(下)

“梦想就是写好每一部小说，拍好每一部电影。”——吴有音

南极是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使人丧命的绝美境界。除了严寒、冰裂这种常见的恶劣的自然环境里的小Case之外，那些意想不到的在瞬间就能吞噬一头猛犸象的沼泽地，掉下去就爬不出来迷宫一般的地下冰洞穴，永远都走不出来的极地飓风“白毛风”；还有用尖利的喙和强壮的翅膀群体狩猎时时刻刻都围绕在你头顶的随时随地准备把你的眼睛啄出来当朱古力豆吃掉的食肉鸟贼鸥；当然食物和资源的匮乏，尤其是缺少蔬菜导致的严重的败血症，加上长期在刺目的一片白色冰雪中所患的“雪盲症”，还有极昼下对时间感的丧失所带来的极度地心理恐慌。

《南极绝恋》这个故事里在男主富春多次深陷绝境的情况下，在幻觉中都出现一位金色的女死神，这和我们通常想象中的死神有着天壤之别，这种全新形象的对死神的描述区别于传统的黑斗篷加银镰刀的骷髅鬼形象，让人们对死亡这件事好像不觉得有那么害怕了。相反地，死好像变的反而是一种温暖的解脱、轻柔地拥抱和宁静的回归，死甚至还有一种性感妖娆的诱惑之美。

谈到这个幻想中的形象，吴有音感叹道：“生命是一条无尽的长河，我们作为人出现在地球上，只是长河中 的一朵浪花。死神对我来说是下一段旅程的开始，所以我眼中的死神是金色的，是温柔的，也是美丽的。”

我注意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细节是男一（也是唯一的男演员）富春的9根雪茄，从飞机失事遇难一直到历经千难万险的找到极光站，头靠岩石，半躺在雪地，默默地抽掉他小心藏好的最后一根雪茄。我注意到是“雪茄”，而不是“卷烟”，“这是一个浓缩的社会价值观的载体吗？”其实这个问题我是想挖掘下世俗成功学中“男权”的象征性是如何在与世隔绝的理想里的消磨殆尽的。

“雪茄是富春的瘾，这个瘾也要在残酷的环境中一点点 被打磨掉。”

毫无疑问，雪茄是现代社会成功人士的标志，那夹持在中指和食指之间的雪茄，犹如一管昂首挺胸的大炮，对低一等的社会阶层，对第二性，雪茄就是权力和社会地位的象征，胜利者和统治者的标志。无论是自以为清高的风流才子，还是一不留神就忽喇喇似大厦倾的大富豪，甚至像书中婚庆公司这样的小企业业主们，也需要雪茄这个东西来装点行头。现代社会秀雪茄的意义和原始社会男性原始人用夸张艳丽的羽毛和纹身装饰自己的脸部和身体是一个道理，一种既文明又退化的暗示方法。

暗示的地方当然可以有各种解读和揣测，但是一部小说中明示的部分却能够旗帜鲜明的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合上《南极绝恋》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印象就是在故事结局富春一次又一次的昏迷和濒死之后，终于找到极光站的妖娆奇葩的绝世美颜。大家请看以下这一段原文：

“在世界尽头，忽然从雪地里冒出一个南极流浪汉。他戴着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绒线帽子，一件黑色的蕾丝胸罩耷拉在脸上，胡子拉碴，脸被紫外线晒伤，脖子上系着一条粉红色的女人丝巾，脚上穿着一红一灰两只不同的鞋子，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登山包，包上系着一把伤痕累累的冰镐。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之发出沙哑的嘶吼声，过了好一会而才爆发出人类的语言。他挥着手，手腕上系着一块昂贵的金表。”

大家闭上眼睛用自己的 想象力想三秒钟，1、2、3…这样一个形如厉鬼，面露枯藁的南极怪物竟然是由一贯以玉树临风的，高洁俊美的，文质彬彬，儒雅甚至害羞的公众荧屏形象示人的赵又廷（夜华姑父）来扮演，真是想想都分分钟感到有趣呢。众所周知，越是形象反差大的角色，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越是有挑战的空间。

对于生活里也是优雅文儒的Mark 来说在狂风、高纬度气压、紫外线强射下奋战28天，一度真的患上雪盲症，还暴瘦5KG，每天就是在死亡的边缘绝望的暴走，暴走，直至耗尽最后一口气，这种毁灭性的形象和表演为他带来了“残酷的无与伦比”，又“美好的无与伦比”的全新体验。

而此次《南极绝恋》是赵又廷与杨子姗继《致青春》5年之后再度联袂，恸哭演绎爱即归宿的真意境：“无藤无树无鸦，无桥无水无家，地极海角天涯。夕阳西下，挚情方能解答。”

在百花争春、群芳争艳的演艺圈，子珊向来行事低调又不失古雅，有诗为证：

自古金陵多才女

才情并茂佳偶人

不喜脂粉好青绿

阑珊星月浅浅笑

同是南京艺术学院的杨子姗在现场吐槽导演吴有音“这次是把她骗过来的”。为这部戏为这部电影奉献拍戏以来最大尺度种种奇怪的情节，不仅裸露还要“当众拉屎”，尺度大到需要跟家人报备，戏中如意坠机骨折，赵又廷饰演的富春就有一场帮她擦身洗澡的戏。

开头介绍的那场坠机戏其实是最后一场杀青戏，2016年6月24号《南极绝恋》大组在北京最后一次拍摄，从2011年到2013年准备，2014年筹备，到2015年11月南极开机。历经5年，为了这最后一场戏，剧组花重金专门造了一个模拟飞机坠毁状态下道具：横向无线滚筒装置。这个装置就像一个洗衣机，人在里面就如同被360°翻滚搅和的衣物。

为了达到真实的坠机效果，片场犹如伏地鬼附身的吴有音反复试拍，结果平日里文雅的帅哥Mark被剧烈地抛摔弄的惊恐尖叫不断，文艺气质的美女子珊被不停地翻滚折磨的头疼欲裂而且呕吐不止。

结果还是片场经验丰富的监制关锦鹏给他们送来了一种可内服也可外敷的药才缓解了症状。

难怪杀青的时候，杨子姗会在微博喊话赵又廷：“记得你答应我的，下次再合作，一定要是轻松愉快的戏，这么拼老命的戏你还是自己玩儿吧，共了太多苦，以后只同甘了好么?不过还是谢谢你，好哥们儿! ”

“又廷和子姗都是低调努力，沉着冷静，专业素养极高的职业演员。在艰苦的拍摄过程中，他们出色完成了对人物的塑造，我们形成了战友般的情谊。”在谈到此次与两位明星的合作，吴有音赞叹有加。

和人们普遍认为的正好相反，吴有音一直认为南极不是出世，恰恰相反是入世的。因为现代都市的高科技为我们提供的种种方便而舒适快捷的生活，使得人们反而失去了远古时代在大自然的基本生存能力，无论在体魄上还是在心智上。

不要说南极这样生存环境异常恶劣的环境，城里人就是平时郊区荒野里生个火搭个帐篷，都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南极的入世是返朴归真的意思，脱去科技这个包裹人类的襁褓，让现代社会所特有的巨婴们到残酷的大自然中去跌打滚爬的成长和历练一番。

而真正的爱情也是经历了所有的这些锤炼，在褪去了人类社会的物质外衣，特别是虚荣的炫耀和奢侈的攀比之后，留下的那一点点思想的原力和灵魂的精华。

这是一种与现世价值截然相反的价值观，这是一种对世俗物质爱情与形式婚姻的嘲讽，这是理想主义者的一面红色的旗帜。

这就是吴有音通过这部小说和电影想要表达的核心思想。

“这也是你在Aurora在许的愿吗？”我笑着问

“在极光下的祈祷，最好的感受是很空灵，很安静，所以很接近自己的心。”

“大自然中是否真的存在超自然的力量？”

“所谓超自然，这个“超”，本来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只是我们目前还无法解释。正如一个古代人无法理解一块钱一个的一次性打火机一样——他们会不会觉得超酷？一个装着水却能打出火的神器。”

日新月异的科技每天都在改变我们的生活，前两天苹果公司的新品发布会，iPhone已然8代传人，X系更是可以无指纹人脸识别，人类已经全面进入到人工智能的新纪元，我丝毫不怀疑美国早在2004年的电影I，Robot的所有场景都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

通过物质这个媒介，世界由物质构成，人也是物质的一种，于是一小部分拥有智慧站在金字塔上的人们得出结论-----物质即精神，精神即物质。这种结论又立即依次递接被中下和底层大众所接受和迅速传播。

于是人们更加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爱情和房子、跑车、股票、珠宝、古玩、奢侈品、名酒、艺术品一样其实也是一种物质，或者至少这种关系必须要由足够丰富的物质来支撑和填满，表层上再美好的爱情一旦离开以上所罗列的种种物质，就会立即如春夏之蠓蚋，因雨而生，见阳而死；朽壤之的菌芝，生于朝，死于晦。

于是人们开始用鲜花和奢侈品来装扮爱情，既然物质永恒，爱情就一定会永恒。爱情变成了一个Broadway Show（百老汇秀场）华丽炫目的大舞台，一个古罗马时代鲜血淋漓的竞技场，人们浓妆艳抹、粉墨登场，只为厮杀的你死我活。没有人再关心爱情的本质是什么，没有人再认为爱情会是一首小小的诗歌，没有人认为爱情只是寂静深夜里的一颗遥远的星星，更不会有人认为爱情是每天心中开出的一朵七色花。

相反爱情可以是大克拉的钻戒，可以是欧洲新款跑车，可以是天价豪宅。但是这种明码标价的爱情必须有很多的前提，奢侈品，名气，虚荣，网络用户流量。供养和维系这样的关系需要花费巨大的精力，时间和金钱，一个人可以不顾一切挥霍一时，但是谁都无法穷尽一生一直去做这种耗时耗力，必须时时刻刻都由庞大成本支撑和维持的事情。这个爱情不仅面目全非，而且还不堪重负，因为爱情被桎梏在物质这个华丽的金色牢笼里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南极绝不是一个风调雨顺逃避现实的“桃花源”，相反《南极绝恋》是一个撕去文明虚荣伪善的外衣，将最原始的人性赤裸裸的在神灵庇佑之下揭示出来的浪漫主义文学作品，非现实情景下的极端状态下的奇异感情，这和兴起于18世纪末人类历史上第二次思想解放的浪漫主义运动中的艺术家大量的表现异域文化题材的作品初衷如出一辙，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找寻灵感、解放人性中最自由的那个自然天性的部分。

一对热恋的恋人只要被看作是在反抗社会桎梏,便会受世人的赞美，比如中国有梁山伯与祝英台，西方有罗密欧和朱丽叶。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当爱情的阻力消失之后，恋爱关系一旦回归到日常生活，其本身很快地就成为一种新社会人际关系的桎梏,所有的桎梏最终都会形成僵局，而僵局一定会被新的元素打破，所以在失去对抗力的推动之后，在神转折的新元素到来之前，他们都必须被写死，否则他们前面为独立自由的爱情而做出的种种奋斗就会变成一个荒谬的笑话。如果侥幸幸存下来，童话故事里的结局也永远只能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之后的那一个大大的句号。

更何况山外有山，人外人。正如同美貌之外还有更美貌的美貌，奢华之上还有更奢华的奢华，物质之外还有更物质的物质，对物质的追求一旦开始就注定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永无止尽。任何建立在物质之上的风雅都是偷来的。

上帝给一个人一生的好运气是限量版的，一个人一辈子总共就那么多，终有用完的那一天，当新鲜感褪尽，那么剩下了的那些早已不习惯了的日常和平淡又该如何面对呢？而往往简洁的日常才是生活朴素的本质。

细水长流，好的东西一点一滴留着慢慢长久的使用，好的运气不要一下子全部用完，前面用力过猛，强弩之末，后面也必然穷尽的早。这样的例子古今中外，数之不尽。

“我觉得过日子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没有什么样的冒险比柴米油盐的过日子更深刻（的事情了），所以正常的过日子，幸福，普通，而又充实美好。”

我没有听过吴有音的声音，但是我猜想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带着内心的喜悦。这份喜悦仿佛告诉我们：“我内心的幸福只属于我，我愿意把这种甜蜜变成自己一个小秘密，只有有天上的星星和我爱的人知道~”

故事里的小胖就是富春和如意爱情的一个小甜心，也是把富春从魔鬼般杀人不见血般恐怖的南极白毛风里拯救出来的救命恩人。谁能想到每秒30米地吹雪的白色沙尘暴就在小站门口，在天地滚滚的洪水般的巨响下，人一旦进去就永远走不出来，越走越远，直到最后被活活冻死、饿死在这雪白而狂暴的龙卷飓风里。

我个人从来不认为人是什么所谓更加“高等”的动物，很多人类的行为和罪行，跟动物比起来真是差的远了。人和天地万物一样平等，一样渺小，都必须遵从上帝运转宇宙的法则。可是这个会救人的椭圆型的小肉球越长越大，食量也随之增大，每天几条富春在随时崩裂的冰层上冒着生命危险抓到的那几条小鱼已经喂不饱它了。在他们两个大人都逐渐弹尽粮绝，无法裹腹，快要命悬一线的时刻，养不起小胖的他们只好把这个小家伙送回大自然。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吴有音写下了一段让我无比震撼的话：

“富春第一次体会到了养家的艰辛。

以前他看不起那些不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的男人，嗤之以鼻-----都是些没本事的家伙。现在他知道了，男人所谓的本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可以去评价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抛开本事，还有运气，抛开运气，还有命----所以只要是好好养家的男人，不管日子苦不苦，都是有本事的。

他没有得到一个尘世中的富贵之家，却找到了一个世界尽头的贫寒之家。

他想尽办法，苦苦支撑。”

这其实也是一种累。

穷到否极和富到荼靡，没有想到到最后竟然都会变成同一种感受：“累”，但是这两种累却有着天壤之别，物质的匮乏，精神上的温暖和充实；物质上的奢靡与精神上的无聊空虚。前者是思想者的“修行”，后者是享乐主义者的“炼狱”。

“第八章富春对如意说“药掉到海里了”是我所见过最特别的表白桥段，加上情节上的草蛇灰线伏延百里，您认为自己是天才吗？”

“我不是天才，但我有一点用文字和镜头讲故事的才华。我的能量在我自己的作品里是很大的，是不容干扰的，是只为了自我表达的。随着我各方面能力在不断创作中的提升，我在作品里的能量会越来越大，我希望是这样。” 

“上天赋予这份才华给您的使命是什么？”

“我的确有使命感，我是一个佛教徒，我相信我的作品是要去表现真、善、美的，我常开玩笑，说自己是个光明战士。”

“您认为一个艺术家的创造力会随着其功成名就而迅速消退吗？那些丰富的内心感受和情怀只有在不断经历失败和最艰苦的环境下，才会感受到与神灵的那种强大的连接力而迸发出来？”

“我不会，我对下一部作品有种天生的饥饿感，这种强烈的饥饿感迫使我不停去写，去拍摄，去剪辑。我喜欢名利，我可以想象自己在一个很奢华很舒服很有趣的地方享受人生，但我并不觉得那里会比我的书房，我的片场，我的机房更有意思。 ”

“男主富春和女主如意的名字对于大部分都市90后来讲，会在感觉上略有代沟，为什么会起这样的两个名字？写作构思时有预先考虑过电影上映后的市场受众群的年龄段吗？”

“富春是有一次下雨天我坐在车里，隔着玻璃看到一个破旧的路边小饭店的霓虹灯招牌叫富春。如意是我喜欢的中国古典的女性名字。这两个名字都很中国，很陈旧。我喜欢陈旧的东西，我对陈旧的名字有一种情愫。比如婉儿，淑芬，君怡等等。”

“男主富春有很多您自己的影子，但是女主如意是个古怪清贫执拗的角色，这个人物内心随时处在那种剧烈的挣扎状态，如意这个小说人物在现实生活中有真实的原型吗？还是纯幻想的一个角色？”

“如意没有具体的原型，如意是我喜欢的类型。富春有点像我，但又不完全像我，我比富春更复杂，更有所保留，但我和富春一样不屈不挠。”

无论是写一本小说，还是做一部电影，没有不屈不挠的坚强意志是不可能完成的，我很期待今年年底电影在澳洲上映的那个时刻。从类型上来说《南极绝恋》和Cast Away《荒岛余生》以及The Revenant 《荒野猎人》一样，同属于类型片中的Monster in the house，即”鬼怪屋”类型，在一个有限的甚至是极端的相对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其核心需要完成的任务是“活下去”。

而和以上两部更加血腥残酷凶狠的作品相比，南极绝恋给我感受更多的是侧重在爱情和现世以及传统价值观的冲突之下，是一种绝地逢生的柔情（言情）版。尤其贯穿整个故事的泰戈尔的诗句，让读他的人于绝望处亦心生欢喜：

“我在梦中看见

生命的外壳脱落

在那未知世界的川流上

卷去了财迷所攒积的一切······”

 “我有一本泰戈尔诗集。”吴有音告诉我：“但第一版中鱼与飞鸟的那一篇，是我网上看到的。当时没有考证，只是觉得内容很好。但之后被证明是伪作。第二版南极绝恋中，这首鱼与飞鸟的伪作被我改掉了。”

相信超自然的力量，相信艺术作品的价值，更相信自己是一只企鹅的吴有音，在小说中追求凄绝的浪漫主义者，在南极追求宏大的理想主义者，在片场追求极致的完美主义者，在生活中却自言“很随便”的现实主义者，除了文学和电影，并无什么其他特殊的爱好，但是却坚持一定会再去极地探险，尤其是北极。

因为“那里才是我梦想的本初和灵感的源头。”

因为“Aurora，有金色的，我看到了。”

因为“爱即归宿”，

就好像一首诗里所写的那样：

I strove with none, 

for none was worth my strife;  

Nature I loved, ， 

and next to Nature, Art; 

I warmed both hands before the fire of life; 

It sinks,  

and I am ready to depart.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忆子玥

2017年9月19日

于海上悉尼·一态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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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忆子玥，旅澳华人女作家。微博：@忆子玥，公共微信号：忆子玥

身高：1.75米。江苏南京人。太阳星座：天秤座。

已出版古典奇幻小说《橴月亮》，已完成科幻小说《爱奥尼克斯之谜》。正在撰写现代都市爱情奇幻小说《Farewell，北京》。

自幼习学美术、钢琴、声乐、舞蹈。先后就读于宁海中学高中美术班、北京服装学院服装设计与表演专业、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工艺美术与教育专业、北悉尼美术学院油画专业、新南威尔士大学美术学院设计学专业。多年在海内外担任艺术教师。

热爱阅读与写作，除小说外，还写有大量散文如《小睡莲》、《致童年小伙伴的一封信》、《春夜里的紫月亮》等；诗体短小说《二月的最后一天》，《遂雨而爱》。

此外大量古体、新体诗词如《蕡酒词赋》、《问紫藤仙人大归隐何处》（七律）、《明月出山涧》（七绝）、《明月千古》（五言）、《春夜雨紫藤居》（七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