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二代亲述:一张种岐匿名便条带来自我价值否定,我和母亲是否属于澳洲?
【今日澳洲8月16日讯】Maneesha Gopalan是一名新南威尔士大学法律/国际研究专业的学生,他发表在《悉尼晨锋报》上的文章,讲述了自己的母亲,作为一名老移民所受到的攻击。
文章如下:
我的母亲Mittu已经在澳洲当了20多年的执业律师。她19岁移居澳洲,完成了高等教育,加入了劳动力大军,建立了家庭,并努力以她的专业能力为社会做出贡献。
她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她总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我看着她哭泣,为那些生活艰难的客户祈祷。我和她一起,开车为单亲家长客户送家常菜,以“让他们的日子变得轻松一点”。
因此,可以想象,当我收到她发来的一张便条照片时,是多么震惊。这张在周一早上留在她的办公室的便条,全是谩骂。便条上说:“回到你的fxxking肮脏的国家。”还称她为妓女。这张便条是电脑打印的,最后用潦草的字迹潦草地写着“肮脏的n---- keffa”。
我的妈妈没有做任何值得攻击的事情,事实上,她仍然很难确定到底是谁给了她这张便条。
但这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她开始质疑自己作为有色人种女性,在这个国家执业和生活的权利。只用不到100个字,这个匿名的人永久损害了我母亲对自己价值的认知。
这是像Fraser Anning在周二晚上向国会发表的首次演讲,所说的话煽动种族焦虑,鼓励更具破坏性的种族仇恨行为。
就我记忆所及,我见证了母亲融入澳洲社会的努力。她仍然担心自己的口音是否是“澳洲口音”,是否足以被认真对待,但她也继续自豪地延续着印度传统习俗。
这种在传统和融合之间取得平衡的压力,随后传递给了我和我的姐姐,作为移民二代,从出生开始,我的父母决定改变我名字的传统拼写,它既要象征着我的文化根源,同时也让说英语的人更容易理解。
(图片来源:《悉尼晨锋报》)
长大后,人们经常评论我的“巧克力”皮肤和我的异国名字。我显然散发出一种所谓的“咖喱味”,在很小的时候,这让我相信,我就不值得受到与白人朋友同等的待遇。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接受我的文化身份,接受我称自己为澳洲人的权利。与此同时,澳洲更开明的政治言论,让我感到越来越有希望。有一天,我将不再生活在种族主义的意识中。
但这张便条动摇了对更美好未来的信念。我母亲不仅第一次开始质疑她是否属于这个国家,我也开始质疑,我是否也不属于这个国家。
(Vanes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