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生育机器,孩子是杀人兵器,这个国家还有救吗?(视频/组图)
昨天新西兰为克赖斯特彻奇恐怖袭击事件的受害者举行了官方悼念仪式。
3月15日,两座清真寺内发生了枪击案件,造成50人死亡,50人受伤。
谷歌的logo也变成了灰色,以示敬意和哀悼。
凶手是白人至上的法西斯主义者,极端仇视穆斯林。
由于中东地区的长年战乱、恐怖组织的种种暴行,和欧洲的难民问题,很多人将穆斯林和恐怖分子画上等号,把伊斯兰教义和极端主义混为一谈。
尽管近年来总是在传IS组织被剿灭,但是战争的火苗始终没有被浇熄。
特别是地理位置敏感,局势复杂的叙利亚更是太平不了。
能从此地逃出去的人,估计打死都不会回去。
然而有一位导演不同。他不光回到了炮火连天的家乡,还和恐怖分子一起待了2年。
他冒着随时会被绑架和处决的危险,拍成了这部宝贵的纪录片,让我们看到了恐怖分子的日常和他们下一代的成长。
《恐怖分子的孩子》
本片的导演塔拉勒·德尔基因2011年开始的叙利亚内战而流亡到德国。
他选择面对自己最大的恐惧,告别妻子和儿子,重回故土,来到叙利亚北部的伊德利卜省走近努斯拉阵线。
打着战地记者的幌子,他自称同情圣战分子的理想,以顺应环境,取得当地人的信任。
不为狡辩或是谴责,导演跟踪记录恐怖分子的生活全貌,来呈现可怕又可悲的现实。
主要的拍摄对象是阿布·奥萨马和他的儿子们。
74年生的阿布·奥萨马有8个孩子,是伊斯兰教的忠实信徒,狂热地追随和敬仰基地组织。
沉迷圣战的他也对塔利班格外喜爱。
911事件在我们的眼中是沉重而轰动的恐袭,可对阿布而言却是美妙而难忘的。
他甚至向真主祈祷在同样的日期得到一个孩子,袭击的6年后儿子奥马尔在9月11日出生。
愿望成真让阿布向导演谈起这件事时,仍掩盖不住脸上的兴奋和喜悦。
不只是奥马尔的生日具有纪念意义,为致敬本·拉登他给大儿子起名叫奥萨马,二儿子的名字艾曼来自基地组织头目艾曼·扎瓦赫里。
“我选择购买装备而不是给自己的孩子购买食物,这是出于我对真主和解放了这个国家的圣战者的忠诚。”
阿布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项崇高而远大的事业,到了愚忠的程度。
身处极端的穆斯林社会里,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其实是在曲解着伊斯兰的教义,并以此当成是杀人作恶的正当理由。
他能够收敛起时刻准备战斗的嘴脸,失落地感慨:“一个人看到他的国家在眼前被毁是什么感觉?”
也可以边唠家常边狙击政府军,当对方中枪时他高兴地嘀咕着“安拉万岁”。
左边的是导演本人
和普通人一样,他会把儿子揽在怀中,享受父子间温暖亲昵的时光。
兄弟之间打架,他会教训哥哥,叫他记住懂得让着弟弟。
骂人说脏话的惩罚则是剃发。
既疼爱又严格,这不就是一般家庭里父亲跟儿子的相处方式么?
可恐怖分子,父亲这两个身份虽同属一个人,却总是在相互排斥。
若有需要,他完全可以舍弃后者来服务前者。
更残忍的是,他的儿子在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正如本片的另一个译名“如父如子”,恐怖分子的孩子还是恐怖分子。
影片聚焦的这群孩子,最大的也不过12岁。
生长在这片恶土里的他们还没来得及继承了上一代的传下来的仇恨,但是已经背诵经文,将父辈错误的教诲铭记于心。
平日里,孩子们也自然会去主动模仿大人的行为。
大儿子奥萨马抓到一只鸟,攥在手里玩了没多久就用刀把它杀了。
他骄傲地告诉父亲:“我们把它的头压下来砍掉,就像爸爸你对那个男人做得那样。”
做炸弹也是他们的娱乐方式之一。
把柠檬酸、泥土、红土等材料放到塑料瓶中使其发生化学反应。
之前走在土坡上,父亲会提醒他们不要去有地雷的地方。
孩子们将自制的炸弹埋进沙土里轮流去踩,不管是否危险,刺激有趣就行。
觉得不过瘾,大家又拿炸弹当球踢。
就当叔觉得这颗所谓的炸弹或许不具威胁时,伴随“砰”的一声巨响,它爆炸了。
下一幕接的就是阿布受伤躺在了病床上,排雷时发生的意外夺走了他的左脚。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残肢,没有作声,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好久。
即便自己遭遇不测,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儿子送去了军事化训练营。
胡适有言:“看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只需要考察三件事:第一看他们怎么对待小孩;第二看他们怎样对待女人;第三看他们怎样利用闲暇时光。”
小孩在训练营里统一穿着迷彩服,头戴巴拉克拉法帽,吃不饱也睡不好,每天还要忍受教官对他们平白无故地大声叫嚷。
钻火圈、无保护爬墙、甚至还用真枪实弹时不时地在孩子身边进行射击。
而女人在本片中几乎是缺席的,因为她不被允许抛头露面。
她们得到的是辱骂与讥讽,被像生育机器一样地谈起。
男人们做着数学题,计算着要是老婆一次怀个双胞胎就相当于干了两个人的活。
“按真主之意,每有一个孩子被杀死,将有一千个孩子出生。每有一个英雄牺牲,将有一千个英雄诞生。”
孩子是兵力,女人是劳力。
所以已有2个老婆8个儿子的阿布还要再生,等到孩子长大就把他们送进组织里任其差使。
女性被根深蒂固的思想所荼毒。男孩们复制着他们父亲的态度,朝不小心入镜的女孩们扔石头。
再看他们的闲暇时间,快要被伊斯兰极端主义填满,就连在车上听的歌,唱的也都是那些东西。
“爱与和平”唯一一次出现是在教科书里。
听着艾曼朗诵课文的奥萨马即将重返训练营,几年都回不了家。
艾曼倒是因为体弱得福,可以去学校读书而不是打仗。
真主安排兄弟俩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通往死亡,一条尚有希望。
然后子承父业,重蹈覆辙。
出生在这里,成为了一种原罪。
这里的故事在悲剧中循环往复,这场战争似乎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