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夫妻纠纷涉410万纽巨款!2名Kiwi也卷入其中,甚至黑帮也是受害者?(组图)
从三月底开始,在天维论坛上的网友们就一直在热烈讨论着一对华人夫妻的纠纷。
情境图
据男方称,纠纷不但涉及巨额资产,本地Kiwi、律师、警方、房产中介、贷款公司也都被不同程度地被牵扯进来,就连帮派都有卷入……
不久前,当事人H先生(化名)也来到了天维网,向天维菌讲述了他本人的一段经历。
据H先生表示,他在2015年在国内的相亲网站上结识了一个名为X女士(化名)的新西兰华人女子。本以为遇到了美好的姻缘,然而没想到的是, “妻子”却在3年的时间里拿去了他410万纽币。
“我一直觉得,她是我老婆,所以她肯定不会骗我。”
H先生告诉天维菌,他是在2015年时在北京通过某相亲网站初识的X女士,随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并于2016年4月在奥克兰注册结婚。
H先生说,此后X女士就以各种理由开始向自己要钱。
H先生向记者提供了一张清单,上面列出了他自己所记录的自2016年5月至2018年6月,X女士向H先生所要的共计410万纽币的款项。
H先生表示,X女士告诉他这410万纽币,包含了他移民的安家费、共计4套房地产以及一些杂费费用。
H先生提供的明细如下(以下内容由H先生提供)
1. 2016年5月,93.5万纽币
以帮H先生投资的名义向H先生要了93.5万纽币,购买了联排别墅A(事后声称已经将这套房子卖掉,卖价155万纽币,但H先生称自己没有拿到卖房的钱)
2. 2016年8月,55万纽币
2016年8月,以共同购买一座价值115万纽币的农场的理由向H先生要了55万纽币,买下了农场B,之后继续要了20万纽币,用作农场B的装修(H先生称,后来调查发现实际上农场在买下来时,仅价值54.5万纽币,且地契上没有写H先生的名字)
3. 2017年2月,62.5万纽币
2017年2月,以共同购买联排别墅A同一排、价值125万纽币的联排别墅C为由,向H先生要了62.5万纽币,当时双方约定购房款一人出一半,地契上写双方的名字(H先生表示真实情况是联排别墅C以118万纽币的价格被X女士买下,但地契上只有X女士的名字)
4. 2017年11月,84万纽币
2017年11月,以共同购买南岛4套公寓,、一人2套为由,向H先生要了84万纽币(H先生表示,事后他调查发现这个公寓项目子虚乌有)
5. 2018年3月,19万纽币
2018年3月以补交农场B以及联排别墅C的GST理由,向H先生要了19万纽币(H先生表示事实上购买非商业地产不需要缴纳GST)
6. 2018年5月,50万纽币
2018年5月,H先生表示,X女士伪造了与本地某移民顾问的聊天记录,向H先生再次索要了50万纽币的安家费用以申请配偶工签(注:记者经过查实发现,实际上,新西兰申请配偶工签需要的安家费用为4200纽币,同时准备3个月银行流水,但并没有50万一说。)
7. 杂费,26万纽币
此外,在这几年时间里,X女士还以装修A、B两套联排别墅以及购买电器家具、中介费用和律师费用的理由,向H先生索要了各项杂费共计26万纽币。
H先生说:“我一直觉得,她是我老婆,所以她肯定不会骗我。”
H先生表示,到2018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利用了,并且他还发现,X女士已经将这410万纽币挥霍一空,且将名下的四套房产抵押给了二级信贷公司Cressida及Avanti,用来贷款290万。
H先生说他随后与X女士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涉,最终双方签署了一份离婚分产协议。
在H先生提供的离婚协议中有写明,现X女士名下共有多套房产,授权H先生全权处理房产买卖,处理后所得,会先替X女士偿还贷款,其它剩余归H先生所有。
(分产协议,图片来源:H先生提供)
“我找媒体曝光不是为了要钱,我就是不希望她还继续骗人。”
据H先生表示,在拿到分产协议以后,他本以为事情到此已经可以了结,没想到,相同的情节似乎又在另一个人身上发生:
H先生称,之后他又得知,H女士又找到了一位名叫Peter的新西兰本地人,以“共同购买农场和设备”的名义,从对方那里拿了17万纽币。
H先生表示,知道此事后,他曾想了各种办法试图去阻止X女士,导致自己与X女士的关系彻底破裂,而他试图售卖分产协议中房产的行动也受到了阻挠。
今年2月27日,H先生被告知,正在市场上进行售卖的联排别墅C的拍卖会被一名QC(皇家律师)在现场叫停。
H先生告诉天维菌:
“虽然我已经获得了分产协议,但房产地契上的名字依然是X女士,所以QC以房产所有者没有允许拍卖的理由叫停了拍卖。这名QC在那段时间短暂受雇于X女士,而X女士随后也进行了推翻分产协议的尝试,虽然未能直接推翻协议,却也将分产协议置于争议之中,导致协议无法发挥效力。”
|
(中介告知H先生拍卖取消,图片来源:H先生提供)
H先生气愤地告诉天维菌:
“我的朋友都劝我别折腾了,但我不死心。说实话,我的钱肯定要不回来了,房子即便是能卖掉,在还完贷款公司之后也剩不下什么给我。”
“我找媒体曝光不是为了要钱,我就是不希望她还继续骗人。”
对于H先生的以上表述,天维网记者之后也采访了X女士,她予以全盘否认,表示H先生所说的都不是事实。
事件被爆“涉黑”,
帮派却说“我们也是受害者”
另外H先生还透露,本地主流媒体Stuff及NZ Herald同时报道过的一则新闻,就发生在他当时正在出售的那套联排别墅C中。
我们也查到了这两篇报道:
“帮派问题困扰奥克兰高档公寓住户”
“Grey Lynn高档建筑群不但是漏水房且住进了帮派”
这两篇报道同时指向了Grey Lynn的联排别墅Summerfield Villas。
报道称,Summerfield Villas正在进行漏水房的修复工作,而帮派Mongrel Mob的成员也居住在其中。
(Summerfield Villas,摄影:Wilson)
一名在Summerfield Villas经营业务的经理向新西兰媒体表示,这些帮派成员日夜集会,发出巨大的噪音,此前还撞毁了一辆汽车。出于对帮派的恐惧,这名经理要求在文中被匿名。
对此,H先生声称:
“这些成员都是X女士找来的,她的目的就是阻止房产的拍卖,而我委托卖房的中介也表示,由于帮派成员的存在,房产无法继续进行销售,联排别墅C已被从中介的Listing上撤下。”
(中介通知H先生由于帮派问题终止房产销售,图片来源:H先生)
根据新西兰英文媒体NZ Herald的后续报道,这些帮派成员已于6月21日从联排别墅C中搬出,随后,信贷公司Cressida接管了这套联排别墅。
“我才是受害者”,Grey Lynn高端住宅里的Mongrel Mob成员这样对媒体说。
在接受NZ Herald采访的时候,曾居住在联排别墅C中的帮派成员感到很委屈,他表示:
“我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地方,我把这座房子照顾的很好,干净整洁。”当被问到噪音问题时,他表示他们有时候会举办吵闹的音乐聚会。
他说“接管这套房子的人”付给他钱让他离开,此外他还没能拿回他的租房押金。
(联排别墅C已经人去楼空,摄影:Wilson)
帮派成员表示,“他们说收我租金的人根本无权拿我的租金和我的租房押金。”
“显然我一直在向错误的屋主支付租金,我是被骗到这里的,我是受害者,受害者不是其他人,我才是这里唯一的受害者”
在NZ Herald的报道中还提到,X女士称自己是在胁迫下才与H先生签署了分产协议,并申请获得了针对H先生的无通知人身保护令。
X女士表示一切均不属实
对H先生向天维菌的爆料,天维网记者也一一进行了更进一步的调查。
首先,天维网记者与X女士取得了联系,并就H先生所说的情况向X女士进行核实。
但她对一切情况均予以否认,表示除了H先生是她前夫以外,其余的都不是真的。
X女士表示:“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所说的这些都不是事实。他接近我只是为了居民身份。”
此外X女士拒绝对其他细节进行评论并表示:“如果有什么事情请直接和我的律师联系。”
当事人Peter
“你还我钱,我拿钱走人。”
不止有H先生,还有两位本地Kiwi也与X女士产生了纠纷。
其中一位,是前文已经提到的Peter。
据H先生说,Peter是此前自己与X女士关系破裂前,在B农场居住时的邻居。
H先生表示,据他后来了解,X女士曾跟Peter表示希望能够与其合伙成立一家公司,用私人买卖的方法购买另外一个邻居Lindsey的农场,因为Peter有管理农场的经验,买下后大家可以一起运营。Peter欣然同意,并拿出毕生积蓄的17万纽币交给X女士作为交易定金,农场原定于2019年2月28日交割。
根据H先生的描述,X女士向Peter要了17万纽币,打入了X女士律师的账户,其中12万纽币用来支付农场订金,5万纽币用来购买生产设备。
但是H先生表示,在2019年2月28日农场交割之前,X女士突然告诉Lindsey由于Peter曾经有过案底、信誉有问题,所以用公司名义的贷款无法顺利批下,需要账户中存有一笔保证金,她希望Lindsey能够退还6万纽币的订金至其律师账户,并保证在最后交割时会在原价上多付一万纽币。考虑到此前曾有过类似的经历,Lindsey同意了这个要求,退给了X女士5.9万纽币,交割日期改为2019年3月15日。
但据H先生称,购买设备的5万纽币及Lindsey退回的5.9万纽币虽然都进了X女士律师的账户,但X女士却指示律师将这两笔钱转入了她的私人账户。
按照H先生的说法,至此Peter的17万纽币中有10.9万纽币可能到了X女士的手中,此后购买农场的事情就再没了下文。
H先生表示,由于农场迟迟没有交割,在4月11日时,Lindsey将购买农场的合同取消。
4月30日,天维网记者与H先生驱车前往奥克兰北部地区的这处农场见到了Peter。在得知记者来意后,Peter表示,他已经报警,希望自己的钱能够要回来。
(Peter出示的报警记录,图片来源:Peter)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钱用在哪里了?”
Peter对天维网记者说,
“我已经厌倦了她一次次敷衍我。经常说一些诸如‘我这周末就过去找你’、‘很快就搞定啦’这样的话。”
“要么你把这个农场买下来,我可以好好去经营它;要么你把钱还给我,我在Kerikeri那边还有一个工作offer,你还我钱,我拿钱走人。”
关于Peter曾在警方留有案底的说法,他本人也予以了否认。
(Peter在他的住所,摄影:Leon)
“我的记录没有任何问题。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撞见一次家庭暴力,我揍了那个渣男一顿,后来闹到警察那里。但我没有任何案底,我是在帮人。”Peter比划了几下拳头,说道。
在问及他此刻的想法时,Peter说:
“我只希望我的钱能够回来。我对她(X女士)的态度非常生气。一个人,怎么能对另一个人做这样的事情?”
X女士再次表示
一切均不属实
记者也与X女士取得了联系。并就Peter所说的情况向X女士进行核实。但她对一切情况均予以否认。
此外X女士拒绝对其他细节进行评论并表示:“如果有什么事情请直接和我的律师联系。”
当事人Wendy:
“希望法律能够制裁她,
将她驱逐出去!”
据H先生称,X女士还联络了另外一位名叫Wendy的Kiwi业主,想要购买她手中同在Summerfield Villas的一套联排别墅。
天维网记者也联系到了Wendy,对她进行了采访。
Wendy证实了H先生的说法,
“她(指X女士)在2017年4月1日找到我,想买我的房子,但我当时不是很想卖给她,因为她希望通过私人交易而不通过中介,但我当时已经找中介帮我在卖了。”
不过,Wendy表示,X女士表现的兴致很高,很快附上了12万纽币的定金,
“但之后由于漏水房的维修需要得到市议会的合规审查,所以我告诉X女士暂时无法交割。”
情境图
Wendy说,在等待市议会批复的这段过程中,X女士不断催促Wendy交割,并一再表示自己的父母非常心仪这套房子,想尽快入住。
“她不断催促我想要交割,我也十分焦急,基本每两周都会发邮件催促市议会,最终在2018年1月这套房子通过了市议会的合规审查。”
但据Wendy描述,当她兴奋地告诉X女士合规审查通过的时候,X女士的反应却有些奇怪。
“她当时只是说了‘嗯,好吧’,并在之后再次强调她的父母非常想要搬进这套房子。”
“我当时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她的父母会想要住到我在Summerfield Villas的这套房子里呢?这套房子是商住两用的啊。”
Wendy表示,此后她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情境图
在2018年一月,X女士告诉Wendy,她遇到了一些财务问题。
对此,Wendy表示十分不解,“X女士之前说过,她在银行里有很多钱啊。”
Wendy说,在2018年2月,X女士的律师告诉Wendy,这套房子能够在2月28日交割,这位律师同时也告诉Wendy的房产中介,在这次的业务结束后他不会再接X女士的业务,因为她说了太多谎话。
Wendy表示,直到三月X女士依然没有进行交割,X女士在此期间还曾以H先生的名义给她发过一条短信,这份短信以H先生的口吻,称自己的妻子X女士已经怀孕四周并且刚刚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
(Wendy声称X女士用H先生名义给Wendy发了短信)
“我当时感到非常愧疚,X女士发生了这么悲惨的事情,而我还在问她要钱,我感到我是个坏人。”
“于是我就想把合同终止掉算了,但X女士却说她的父母真的非常想要这套房子,她的说辞非常有感情,非常能够触动我,于是我就没有取消合同,但是到了3月底的时候,她依然没有交割,于是我的律师就让我们重新签了一份合同,X女士又交了2万纽币的订金,但是到了交割的时候,X女士依然没有钱交割。”
“在之后X女士又提议,让我把定金退给她,她在皇后镇的姐姐会来把这套房子买下来。”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姐妹。”
“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变差,这套房子的市值也变得越来越低,我还得支付房贷及物业管理费,而房子一直处在出售状态,所以我也没去找房客。”
Wendy说,后来她由于工作需要前往美国出差,在这段时间里这套房子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解决,随后她也患上了重病,医生表示病症之所以这么严重,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情景图
“最后我决定不再拖下去了,就让律师取消了合同,最终这套房子在五月被售出,价格远低于我当时和X女士签订的合同(价差为22.5万纽币),此时距我与X女士签下合同已经过去了13个月。”
“我把X女士告上了法院,在2019年5月法官最后判处X女士支付我12.5万纽币的赔偿。”
“与X女士的这段纠纷让我非常痛苦,我真的希望法律能够制裁她,取消她的居民签证,将她驱逐出去!”
记者也与X女士取得了联系。并就Wendy所说的情况向X女士进行核实。
但她对一切情况均予以否认,此外X女士拒绝对其他细节进行评论并表示:“如果有什么事情请直接和我的律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