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很怕!”揭秘悉尼底层华人性工作者,日薪$1000!“觉得自己好脏”(组图)
【今日澳洲12月3日讯】悉尼底层的华人性工作者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也许我们可以从《与悉尼低端妓院的移民性工作者协作》(Working with Migrant Sex Workers in Sydney’s Lower-End-Brothels)报告中窥探一二。
据澳洲广播公司报道,80%的受访者为华人,超过半数曾经历过家暴,还有一些人摆脱虐待后依然寻求最基本的经济稳定。由于担心性工作的污名,她们一直秘密工作,这让工作人员担心她们即使受到伤害也不愿举报。
调查还是显示,3/4的性工作者认为“澳洲对性产业有着根深蒂固的看法”,尽管新州卖淫合法,但只有5%的受访者愿意告诉家人自己的职业,仅2%认为会得到家人的支持。
Sally
华女Sally说道:“很多华人都愿意告诉家人自己的工作,甚至为此感到自豪,但我不行,我一直保密,一点也不想让家人知道,大多数人都觉得卖淫并不好。”
避孕套并不常使用
1/4的受访者表示,她们永远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客户,其中42%称,她们遭遇过暴力,或者遇到麻烦客户,一半的受访者称有时会在工作中感到安全,只有36%认为一直安全。尽管戴套是工作条件保障要求,但仅有1/4的性工作者会得到雇主的避孕套,2/3是服务客户时一直使用。
Sally透露,她是自费买避孕套,“有的客户不想用,说可以多给50澳元,但我害怕染上艾滋病,所以我拒绝。不想让前任知道自己真实工作的Jade也是自费购买,“客户说不想用,那我就说,不用那就不做,安全肯定是最重要的,钱虽然重要,但不是一切。”
Jade
澳洲犯罪学研究所在2015年发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超过一半的女性性工作者是自费购买避孕套。
“第一次,我很怕”
何为底层妓院,就是以低于行业均价提供服务的妓院和按摩院,一半受访者表示,如果她们有其他的挣钱途径,肯定会停止卖淫。只有1/4的人表示,她们更愿意从事性产业。Sally表示,自己在悉尼大学同学的建议下才下海,做这行可以让她为仍在国内的家人挣更多钱。
Sally一天能挣350-1000澳元,根据BaptistCare HopeStreet数据,这个收入处于性工作者的中低端。Sally说道:“那时候我遇到了经济困难,我要养活我的孩子和家人,第一次出来做我很怕,觉得自己很脏,回家后一直洗澡。”
悉尼某华人妓院宣传网页
但性健康并不是她最大的担忧,Sally是持学生签证,她最担心被移民局和熟人知道她做这一行。“我担心会遇到同学,尤其是男同学,这让我感到尴尬。”
BaptistCare HopeStreet发现,在受访者中,90%是持暂时签证,其中1/3是学生签证。研究人员还发现,有些人是基于错误的信息在这里工作的,她们以为从事性工作将来会有资格申请居留权。报告强调,调查的所有人进入这一行都是自愿。
污名使得女性更易受到伤害
BaptistCare HopeStreet妇女服务部经理Jessica Davidson表示,该组织旨在为女性创造一个安全的空间,“我们认为,最重要的是,女性需要知道自己的价值,有尊严的。这与她们曾作出或未作出的选择无关,你应该得到尊重的对待。“
这项调查历经超10个月,采访对象为100名亚裔性工作者,为更多人了解悉尼底层性工作者打开了一扇新大门。BaptistCare HopeStreet的Peggy Mak说道:“她们中很多人都想找人聊聊,但不知道如何寻求帮助,她们的家人不在澳洲,她们也无法谈到自己的工作,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报告发现,21%的人说她们难以放松,38%的人容易激动。
“她想让我24小时都开工”
大多数性工作者表示自己每周开工3-5天,但在这段时间里需要随叫随到,BaptistCare HopeStreet将此定义为八小时外或通宵处于工作状态。Jade表示自己住在悉尼一家妓院,经理希望她能24小时接客,不喜欢她出去,“经理这么说,我就这么做。”
Davidson表示,妓院剥削情况很普遍,比如无法得到避孕套,让员工长期工作。BaptistCare HopeStreet去年接待了800多名女性性工作者,她们可获得的服务包括免费咨询,个案处理,与妓院交涉,提供安全性行为用具包等。
猩红联盟首席执行官Jules Kim表示,普遍的污名化和歧视是性工作者面临的重要问题,尤其是在新州,称解决这一问题的最佳方式是基于同等群体的响应(peer based responses)。
(G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