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增病例再创新高后疫情时代的主轴是冲突(组图)
时间步入9月下旬,世界各地已在逐步适应新冠病毒肺炎时间步入9月下旬,世界各地已在逐步适应新冠病毒肺炎(COVID-19)带来的影响,以至于对诸如东亚等疫情管控较好的地域而言,虽然“后疫情时代”究竟意味着什么仍属未知,但最严峻的疫情爆发期似乎已成为过去数月的事。
可这并非事实。就在9月13日,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每日疫情报告,全球在过去24小时里新增确诊307,930例,新增死亡5,537人的情况,再度打破了记录。其中,印度新增确诊94,372例,死亡1,114人;美国新增45,523例,死亡1,022人;巴西新增43,718例,死亡874人,是为最严重的三个国家。
截至9月14日,全球总确诊人数已经逼近2,900万人,逾90万人罹难——疫情并没有缓解,只不过是疫情首发的“西太平洋地区截至9月14日,全球总确诊人数已经逼近2,900万人,逾90万人罹难——疫情并没有缓解,只不过是疫情首发的“西太平洋地区”相较更为可控而已。
病毒难受管控疫苗成唯一寄望
事实上纵观历史,人类历次面对疫情,若非是因病毒传染力较弱而自然消亡,那么最终都是靠“群体免疫”渡劫。只不过在没有疫苗的年月里,需要付出成千上万甚至总人口数分之一的代价才能臻至免疫状态。而今“ 病毒事实上纵观历史,人类历次面对疫情,若非是因病毒传染力较弱而自然消亡,那么最终都是靠“群体免疫”渡劫。只不过在没有疫苗的年月里,需要付出成千上万甚至总人口数分之一的代价才能臻至免疫状态。而今“病毒零容忍”策略显然无法得到广泛复制,疫苗也已成为我们“渡劫”的唯一途径。
就在9月13日,香港政府抗疫督导委员会专家顾问、中大呼吸系统科讲座教授许树昌估计,部分疫苗于今年年内完成第三阶段研究后便投入生产,而香港要到明年4至6月方可取得疫苗,待得2021年底至2022年初,才能有六至七成人接种,达到“群体免疫”所需的水平。
许树昌其言很可能还是以欧美疫苗顺利研发投产为前提。
许树昌是香港政府抗疫督导委员会专家顾问之一。(香港01)
上周,全球疫苗厂家当中进展最为顺利、备受国际社会期待的阿斯利康(AstraZeneca),因在测试阶段出现接种者感到不适的情况而一度暂停测试,虽然目前已经获得英国监管部门批准而恢复疫苗试验工作,却难保这类情况再度出现。
其他选项呢?领导中国首支新冠疫苗研发、刚于上周获习近平其他选项呢?领导中国首支新冠疫苗研发、刚于上周获习近平授予“共和国勋章”的军事科学院研究员陈薇9月12日在武汉透露,全球第一针新冠疫苗已于3月16日在武汉由志愿者接种。目前看来,诸如康希诺(CanSino)等中国疫苗或可最先取得突破进展,并且依赖中国的资源动员和工业能力优先实现量产。
可是,又有多少香港市民会接种“中国疫苗”?又有多少其他国家会引进?如今国际社会对俄罗斯“卫星V”疫苗多有疑虑,中俄固然有别,但这终究是个信任问题。如今香港全民检测尚不到200万人参与,疫苗呢?
香港况且如是,即便一切顺利也要到明年年尾才能臻至“群体免疫”,那么其他地方呢?可以预估,即便研发顺利,量产顺利,届时国际社会在真正接种的过程中,也会面临大量阻力。这还是在疫苗研发可以应对病毒香港况且如是,即便一切顺利也要到明年年尾才能臻至“群体免疫”,那么其他地方呢?可以预估,即便研发顺利,量产顺利,届时国际社会在真正接种的过程中,也会面临大量阻力。这还是在疫苗研发可以应对病毒变异速度的前提之下。
再有,中国已经多次向国际社会承诺,待得疫苗成功研制,会将其当做公共产品向全世界提供,且优先给亚非拉等地域的发展中国家。这是什么意思?意即届时中国疫苗将不求收益,以低价格推出,这将直接影响众多资本主义国家科研及制药公司的收益。届时,这些公司的国家政府会否出面为这些企业“背书”,为这些企业争取利益?
这已经不是“中美博弈”所能界定的范畴,而是“社会主义vs资本主义”的本质冲突。政治角力乃至冲突,都将难以避免。
疫情,从来都不仅是“ 病毒疫情,从来都不仅是“病毒问题”。
傅莹一语成谶?
好吧,疫情难以管控,人们只能仰仗疫苗,而即便疫苗研制及量产皆一切顺利,分发和接种过程还都将纠缠一系列政治问题。那么,这又意味着什么?
中国资深外交家、现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主任傅莹近月以来屡屡就国际局势发文,期间提及一个可能的前景,也即疫情进一步挑战全球化思维,主要经济体纷纷反思现行产业链对外依赖的风险,“在经济全球化的大框架下,有可能会形成以中国(东亚)、美国、欧盟为中心的三大分体系,由此向外发散,离岸外包越来越被近岸外包取代,生产基地尽量靠近终端消费市场,供应链流程变短并更加多元,以便于灵活应对突发波动”。
7月底,联合国下属机构世界旅游组织(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UNWTO)和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共同发表报告,预估国际往来(按客运收益公里数/RPK计算)要到2024才能恢复。若是四年国际往来都恢复不了,那傅莹说的全球形成“三个中心”的前景,各中心间相互依赖性降低、产业链和贸易网重组、国际资本相应调整流向的局面,就肯定躲不掉。
这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特朗普力推近四年而无果的“脱钩”可能因疫情而实现,且并非“中美脱钩”,而是世界全球化在一定时间内被“区域化”所取替。其实傅莹所言亦不全尽然,相较于中美,欧盟恐难成为另一个“中心”,恐怕只会是中美必争之地。不过各区域间相互依赖性减弱却是难以避免,冲突恐怕会进一步因“无所顾忌”而加剧。
按疫情前预估,全球客运收益公里数(RPK)原应持续保持高速增长。(IATA)
中美是相对幸运的
更何况,按当下中美经济的情况预估,中国经济总量很可能在2027年前后超过美国,美国对中国的敌意因此进一步加强,美国自身社会撕裂也难保继续恶化,那么待得2024年,再次临近大选时,考虑到届时两国相对“脱钩”的情况,中美真的将随时爆发比现在更严重的冲突。
而在这过程中,特朗普政府,以及那将他送入白宫的大量美国国民,又认为现时多边框架对美国不公,遂以动荡而骤然的方式,在多边框架尚未完善、且没有任何其他替代国的情况下,卸下美国多边责任,甚至对联合国等多边框架发起攻击……
目光所及,未来数年的国际局势着实难以安分。
某种程度上,面临这种令人堪忧的前景,中美反而是相对幸运的。如同在惊涛骇浪中,大船总比小船行得安稳,只要这些大国经济社会内政不乱,就总能应付得来。“亡秦者秦也,非六国也”和“战胜于朝廷”这种话,对大国而言没错,只要搞掂了自己,便不会生乱。可是放诸那些仰仗国际秩序而存活的小国而言,就并非如此了。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今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大江滚滚西来而东去,又有多少国家、企业、政党、家庭与个人将被“淘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