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为抗击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而采取的封锁措施可能引发心理健康危机。美联社近日报道,在法国西北部城市鲁昂,当地鲁夫雷(Rouvray)精神病院的医生们担心,随着越来越多的生计、未来和希望因这一流行病而丧失,抑郁、焦虑和更严重的危机可能即将出现。本组图片拍摄于2020年11月下旬。(AP)
新冠疫情二次高峰迫使法国和欧洲多国再次禁足后,情况出现好转。11月底,法国总统马克龙(Emmanuel Macron)制定了一份逐步解除封锁限制的计划,该计划将持续到2021年1月中旬。但美联社称,法国的封锁措施对民众精神健康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的一名病人在抽电子烟。(AP)
美联社指出,随着法国重症监护的新冠肺炎患者人数下降,精神病学家正面临一波后续的心理困扰问题。调查显示,失业人群、经济困难人群和年轻人的抑郁情绪最为严重。鲁夫雷精神病院的精神科医生们发现自己处于大流行心理健康影响的前线的地方之一。图为一名病人走在病院的走廊上。(AP)
在鲁夫雷精神病院,一名惊慌失措的22岁女子被带到了一个会诊室,在她身后,精神科急诊病房沉重的双扇门砰地关上了——只有工作人员的钥匙才能打开。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一名病人透过金属百叶窗向外看。(AP)
这名女子焦虑地轻拍着自己的白球鞋,向一位当班的精神病医生吐露,新冠疫情封锁带来的孤独,以及在大流行病肆虐的就业市场找不到工作的焦虑,都是她焦虑的大漩涡的原因。她对自己开始对刀着迷感到不安,担心自己的精神健康可能会崩溃。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一名病人躺在病床上。(AP)
“封锁——我们不要假装不是这样——我担心,”年轻女子解释道,精神病医生艾琳·法塞洛(Irene Facello)专注地听着。“我想要确信,”这位女子说,“我没有发疯。”在精神病急诊科,法赛洛给22岁的她开了抗焦虑药物的处方,并预约了两周后再去看她。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急诊室的一名病人走在走廊上。(AP)
另一名25岁的学生被带到另一个诊室。封锁措施让这名学生独自一人,这并不是她身体不适的唯一原因,她经历了困难的青春期,有自杀企图,疫情期间的隔离加剧这名学生的痛苦。精神科医生伊莱亚斯(Sandrine Elias)立即决定让她住院。伊莱亚斯认为,有监督的休息和药物治疗可以帮助她度过难关。图为一名病人坐在椅子上。(AP)
在病房的白板上,列出了病人的姓名和详细信息,一张手写在纸条上的简短的初步诊断,用首字母缩写来说明她可能沉溺于无法挽回的事情有多深。在过去的一周里,她遭受了“IDS”——自杀的想法——并构想了“IMV”,即自愿服用药物。图为急症室里一块写着“自杀危机”的牌子。(AP)
世卫组织(WHO)的一项调查显示,新冠大流行导致全球93%的国家的关键心理健康服务出现中断或停止,而这期间人们对心理健康的需求则大幅增长。调查还显示,丧亲、孤独、收入损失和恐惧正在引发精神健康状况或加剧现有状况。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的一名病人正在打电话。(AP)
并不是所有寻求帮助的人都有精神病史。心理健康专业人士表示,封锁和宵禁也让一些人变得不稳定。在不那么困难的时期,这些人本可以通过与家人和朋友沟通来克服困难,而不是最终住进精神病治疗病房。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的医务人员在陪伴一名病人到他的病房。(AP)
现年22岁的学生内森(Nathan)从急诊室出来后被转移到一个更长期的病房。内森告诉精神病学家奥利维尔·古兰(Olivier Guillin,中) ,他寻求了紧急帮助,“因为我感觉自己的斗志迅速下降,我处于翻倒的边缘,有自杀的念头。”2020年夏天,在法国从3月到5月首次实行禁闭后,类似的想法第一次让他消沉。(AP)
当法国从10月30日开始第二次封锁时,这些情绪再次向内森发动袭击。大学关闭后,内森与父母一起搬回了鲁昂,与自己的社交圈断绝了联系,开始思考自己不确定的未来。“第一次的封锁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他告诉吉兰 ,但第二次封锁“真的让我崩溃了。”(AP)
内森说:“再次被封锁,必须总是呆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不能像往常一样经常见到我的朋友,这让我很混乱。”安全的住院治疗和药物治疗使内森的病情迅速稳定下来。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书和一个他破解的魔方。(AP)
在鲁夫雷精神病院的医务人员正在召开小组会议。吉兰在这家医院负责几个部门,手下有200名医务人员。他说,他们看到因焦虑、抑郁、成瘾和其他困难而寻求帮助的年轻人急剧增加。吉兰正在准备迎接更多的挑战,他表示:“我们很可能在未来几个月看到高潮。”(AP)
这一流行病还对心理健康产生了其他影响,虽然不那么明显,但破坏性同样大。有一名病人在第一次封锁期间自杀了,古兰仍然对这个病人的死亡感到遗憾。她戴着防护口罩去参加与古兰的会面,古兰说,这妨碍了他对她痛苦程度的解读。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医务人员正在开会。(AP)
“她是一个非常有表现力的女人,在那里,戴着口罩,我错误地评估了事物,”他说,“回想起来,我告诉自己,如果没有口罩,我可能会更警觉,做得更多。”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的医务人员在参加小组会议。(AP)
将精神卫生资源用于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做法也伤害了患者。一名名叫劳拉(Laura)学生患者曾接受过帮助她摆脱严重抑郁症的电休克疗法。但是,当需要用电流穿过她的大脑使她入睡的麻醉师去照顾感染病毒的病人时,电休克疗法陷入了混乱。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的护士埃洛迪·普鲁斯特(Elodie Proust)接到一个电话。(AP)
劳拉表示,对她来说,治疗“就像新冠肺炎疫情一样紧迫”。她说,把感染病毒的病人放在首位“有点愚蠢和卑鄙。”现在,劳拉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在11月中旬出院,而是不得不呆在医院里。图为鲁夫雷精神病院的医务人员正在休息。(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