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华人亲历墨尔本疫情“封城”:来出差,一抵达所有活动被取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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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维多利亚州出差第二天,维州首府墨尔本确诊了一例印度输入的变异新冠病毒开始社区传播,紧接着是一连串被波及的高风险地区,新病例开始呈双位数增长;
和同伴们到达墨尔本后,取消了所有餐厅、活动预约,只敢待在酒店,同时也取消了接下来去昆士兰州的行程;
原本订的5月28日返回塔斯马尼亚州霍巴特的飞机,提前到了5月27日傍晚,又在5月27日一早看到新闻,墨尔本将在当天午夜封城,紧急改签到了5月27日下午1:45;
拿到机票后半小时,塔州宣布在27日下午2点对维州关闭边境,这意味着我坐上了返回霍巴特的最后一趟航班;
下机后填了一大堆表,接受了一大堆盘问,自行在家隔离14天,昨天一早做完核酸检测,当晚收到检测结果显示阴性。
疫情发生以来的第一次出差,终于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其他三位同行的小伙伴本身就住在墨尔本,今晚也将解封。霍巴特和墨尔本这两天都大雨倾盆,憋了14天终于能出去“浪”了。
这是墨尔本的第四次封城,其他州怎么看维州,下面这张漫画太精确了——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就在昨天,这座高居澳洲封城数量榜首的城市,在2021全球最宜居城市评比中,跌了8名。
在本轮疫情爆发前一周,澳大利亚医学协会就曾发布预警称,目前澳大利亚对新冠病毒的卷土重来没有任何准备。真是一语成谶。
根据维州政府目前公布的信息,这次疫情是这样爆发出来的:零号病人是一名30岁的澳籍男子(病例A)。该男子4月19日从印度出发,经马尔代夫、新加坡返回澳大利亚。抵澳后,第一时间就被送往位于南澳州阿德莱德的Playford酒店隔离。在完成14天隔离后,其检测结果为阴性,随后于5月4日回到维多利亚州墨尔本北部Wollert的家中。然而,他却在5月8日出现新冠症状,3日后检测显示为阳性。
△Playford隔离酒店
而他是如何被感染的呢?南澳卫生署的推测,病例A很可能是在同层的病例B打开房门的那30分钟内感染传播Covid-19的可疑气溶胶。而病例B开房门的理由是“接送餐”。在5月3日那天,两人的房门同时打开了两次。其中一次病例B打开房门取餐,18秒后病例A也打开了房门取餐,而病例B就是在这一天出现新冠症状且被确诊的。由于摄像机角度问题,无法确定两人在开门期间,是否佩戴了口罩。
至于病例B,应该是从与他住同一房间隔离的病例C处感染到的。病例C在检测结果呈阳性后,被转移到了阿德莱德的Tom’s Court医疗酒店。在那趟从马尔代夫飞往新加坡的航班上,与病例A、B、C同乘的,还有病例D。此人在新加坡转乘了直飞墨尔本的航班,并在抵达维州后被立即确诊。
5月20日,住在墨尔本北部Whittlesea地区的一名30多岁的男子出现新冠症状,并在24日被确诊,次日,他的三名家人核酸检测也呈阳性。其中一名家人还成为“超级传播者”,导致了后来一连串的感染事件。虽然官方还未找到Whittlesea这一家人与病例A男子的接触途径,但病例A所住的Wollert区与Whittlesea距离很近,且病毒基因是同一种。
△这是前几例的传播过程
这次的疫情复燃,既是天灾又是人祸。
说到“天灾”,是因为这次从印度输入的病毒太强悍了。现在印度已经成为继美国、巴西后第三个累计新冠肺炎死亡病例数量超过30万例的国家。
前段时间,有一篇“我是如何从印度逃到澳大利亚”的帖子在网络上爆火,作者是一名叫Kanika的印度留学生。她原计划2020年4月抵达澳大利亚,在昆士兰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后来因为疫情,计划搁置。今年1月,Kanika申请入境豁免,直到第五次终于获得批准。但当她准备启程时,恰逢印度疫情大爆发,澳大利亚政府暂停了从印度起飞的所有航班。
她在博文中写道——
“当我听说澳大利亚政府决定在5月15日取消禁令时,我立即打电话给卡塔尔航空订票,他们告诉我5月16日有一趟航班。我马上就预定了。当我到达印度金奈机场时,因持有的是临时签证,工作人员对我是否能入境澳大利亚产生了质疑。直到我做完所有检测均呈阴性时,他们才放行。同样的问题在卡塔尔的多哈机场也发生了,好在最终顺利解决。”
最后,她还鼓励滞留在印度的留学生都效仿她的做法。
今年4月底时,印度激增的新冠病例就已使澳大利亚的隔离系统不堪重负。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曾在5月3日暂时禁止14天内到过印度的澳大利亚人返境,违者将被处以6.6万澳元(约33万人民币)罚款或最高5年监禁。这是澳大利亚建国以来,首次把公民归国列为刑事违法行为。有人以此状告莫里森政府违法了澳大利亚宪法。最终,联邦政府向法律妥协。
在5月27日下午,墨尔本进入封城前的7个小时,还有一架从印度德里出发的撤侨航班降落在了墨尔本机场。
至于“人祸”,首先就是“又是从酒店泄露出来的”!在过去6个月,无论因管理漏洞、防护不到位,还是新风系统问题,已有17例是从酒店引发的。如果从新冠疫情大流行开始算起,在澳大利亚,多达2.1万人感染的源头可以追溯到酒店隔离。
讽刺的是,不久之前,澳大利亚总理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刚信誓旦旦地表示,澳大利亚隔离酒店的检疫系统有效性达到了99.9%。
目前,除墨尔本机场假日酒店和里士满的Element Melbourne酒店外,其余4家隔离酒店都集中在墨尔本CBD附近,其中人流量极大的弗林德斯街上,还有专门接收阳性客人的“健康酒店”。今年4月底时,维州政府公布了一个隔离设施的选址,位于墨尔本北部郊区,但联邦政府却拒绝给维州买单。
其次是接触追踪系统失灵,无法查明数千例感染病例的源头(这个问题从去年开始就有了)。因为过去几年里,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疫情,维州负责追踪传染性疾病的团队一再减员,14名工作人员只有6名专业医生了。
而且从去年到现在,维多利亚也没有统一的二维码签到系统,而是外包给了16个第三方应用程序。这一轮疫情开始后,统一的二维码系统才建立起来。
当然,维州人民“作”起来,也令政府头痛。每次一看到疫情反扑,超市抢厕纸、游行反封锁、反接种都是常规操作。
最后是疫苗接种速度太慢。澳大利亚可能是所有发达国家中疫苗推广速度最慢的。去年年底,当其他国家已经开始接种疫苗时,澳洲联邦政府还在考虑是否需要采购,以及采购的数量?!截至5月24日,只有2.5%的成年人接种了疫苗,待接种的4000万剂疫苗中,只用了1/10!
而澳大利亚的政客们,依然在内斗,澳大利亚工党天天对准联邦政府骂。
今天午夜,墨尔本就要解封了。乐观点看,起码因为这次的疫情,澳洲联邦政府终于决定资助维州,在墨尔本郊区建隔离点了,以及被这次疫情点燃的接种疫苗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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