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品海:中国共产党的一百年 香港人能视而不见吗?(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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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无疑影响着世界命运,但对不少香港人来说,它是一个“神秘”且令人恐惧的政党,很多西方国家的从政者同样如此认为。为什么会这样?笼统分析,原因有三:一是不愿意了解它,认为它就是简单粗暴的专制政党,没有什么需要了解,就好像苏联,迟早“玩完”,为什么要为它浪费时间?二是没有机会了解它,因为中国长年被西方世界排斥,与外界长时间隔绝,西方媒体亦对其缺乏兴趣,虽然近年形势大变,西方对中国的兴趣骤升,但由于偏见与无知,他们只懂得站在意识形态对立视角去讲中国故事,根本无法反映现实,中国人亦不习惯向西方世界表述自己的想法,结果是中共的神秘感、陌生感,甚至厌恶感在西方社会更为固化。三是没有能力去了解它,因为中国与其他成功发展的西方国家走着不一样的社会主义道路,与西方迷信的资本主义大相径庭,亦与苏联的社会主义模式有着天壤之别,一旦失去合适的参照物,大多数人就找不到认识这个庞然大物的路径。
不了解中共就只能做井底蛙
这个世界太多事情我们不了解,为什么非要特意了解中国共产党?过去问这个问题还会有些人理解,今天还在问同一问题却无异于井底蛙。作为香港人,如果认为没有必要了解中国共产党就更是愚不可及。前几天中联办主任骆惠宁从“一国两制”的源头来讨论中国共产党,算是说了句大白话。其实,香港有什么人会不知道“一国两制”是中共在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是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因应世界形势变化以及中国发展需要而提出的划时代创想,既反映当时中共党内的思想,又反映中共是一个实事求是的政治组织,以体谅态度来看待香港人以及回归这件事情?
骆惠宁在“中国共产党与‘一国两制’主题论坛”致辞时表示,上世纪八十年代,邓小平等中国共产党人从国家民族整体利益和香港同胞切身利益出发,创造性地提出了“一国两制”构想。(香港01)
自建党以来,中共先是在早期反对本本主义,创立农村包围城市的武装革命道路;接着在建政后反对苏联的修正主义,考虑到国际战略形势的复杂性,克服万难发展了以“两弹一星”为代表的战略威慑力,接受尼克松(Richard Milhous Nixon)访华破冰中美关系;后来又对文化大革命拨乱反正,提出改革开放,将国家重心调整到经济建设,缔造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经济发展奇迹;正当所有人都在批评中国官场的腐败,习近平强势推动反腐运动,让不少人刮目相看。这些持续一百年的历史变化都说明,中共不是一个教条僵化的政党,而是坚守历史使命,不断革新,追求中国富强和推进民族复兴的政治力量。“一国两制”是一系列创新理念之一,如果香港人不能够明白它负载的政治意义,就无法与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与认识连贯起来,就会不了解,甚至容易产生误解,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事实上,只要提出是否了解中国共产党这个命题,就会赫然意识到上述三个不了解的原因普遍存在于香港人身上。除此之外,香港人还专享第四个原因,那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一些人以为香港和内地同文同种,当然不会对它陌生,可事实有时未必如此。欧洲各个族群之间相互认识数千年,基督教、天主教、东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都源于同一个神学体系,却分歧和矛盾不断,从未停止过相互猜忌、杀戮和战争,相对而言,香港和内地互不认识亦不足为奇。然而,事实如此并不等同它将长年持续,就好像西方列强一向视中国为弱者,予取予携,今天却发现它成为自己最难以应付的对手,自然就会有强烈的陌生感。香港何尝不是如此。
要知道,英国殖民地的影响力并非空谈,只是香港人不愿意承认曾经被“洗脑”的事实,更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冷战思维培育的一代。一部分香港精英以为自己出于觉悟和天生的先进性而选择了成为西方文明一员,却万万想不到这是殖民地灌输给他们的一种幻象。那些指责中共企图在香港推行洗脑教育的知识份子或许已经忘记中文成为法定语文运动是如何在港英政府管辖下发生;立法会中依然有人认为不懂说英语就不适合做议员,或许这也是被“洗脑”的后遗症。
掩耳盗铃无法让“一国两制”成功
香港人非常珍惜“一国两制”,却不愿意虚心承认它是中共的创造物,甚至强词夺理地认为中共要破坏“一国两制”。殊不知,最不愿意接受“一国两制”失败的恰恰是中共,这毕竟是中共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伟大政治创举,直到现在都是不同制度间最具融合性的方案。当然,香港人对“一国两制”有着盲目甚至逻辑混乱的认知并不奇怪。英国人统治香港时从来都没有三权分立,更从来不会讨论港督由选举产生,今天却恬不知耻地指责中共损害香港的三权分立,认为特首未能直选是违背普世价值,稍微懂些历史的人都知道英国的奸诈和狡猾,香港人更应该熟悉它的本性,但不少香港人依然选择性地忘记了,既然如此,忘记了中共是“一国两制”的缔造者,甚至污蔑它想破坏这种制度也就不那么难以想像。然而,虎毒不食儿,中共为什么要将自己创造的宏伟计划消灭掉,却没有人能给出有意义的回答。
在西方,一个上帝都可以衍生出如此多崇拜方式,不同方式之间可以发生你死我活的冲突,如此看来,对“一国两制”有不同想像就变得不奇怪。问题是,究竟是中共的“一国两制”解释更为准确,还是英国人的“一国两制”解释或者说香港哪一个群体的“一国两制”解释最权威?这就需要掂量一下谁的分量最重,答案显然是中国共产党。从香港回归前后到今天香港的治理,中国共产党从不是以顾问身份来建议如何实施“一国两制”,它是作为领导中国政府的执政党的身份为香港回归和治理制定原则和政策,承担这个制度是否成功的直接责任,既然如此,香港人必须了解它是如何定义“一国两制”,才可能真正落实“一国两制”。可是,香港人看似并不热衷于做好这件事情,难道掩耳盗铃是“一国两制”成功的路径?
作为“一国两制”的这一制,香港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作为主权国的另一制?(香港01)
香港人亟需认识中共
香港发展为中国边陲城市的历史远多于一百年。在殖民地时期,香港作为旁观者观察着中共的诞生和推动革命的过程,甚至可以说是参与者,但任何时期的历史都不如今天香港与中共的交往频密。然而,今天的香港人却对中共感到最陌生。中国共产党成立了一百年,香港亦回归了二十四年,但许多港人却对中共在港庆祝百年诞辰的活动全然没有感觉,就好像中国共产党在香港不存在,这是不正常的。如果说不了解中共是因为一直以来的恐惧或不屑于了解,到了今天,我们该问问自己,这种心态还能够维持吗?如果不了解是因为资讯不足,如今它已经不再成立;如果不了解是因为缺乏方法,那就必须强补课,作为“一国两制”的这一制,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作为主权国的另一制?
香港人和中共生活在同一座“山”里,或许让一些人当局者迷,不识“庐山真面目”,但我倒认为这是认识中共和这座“山”的绝佳机会,因为只有身处矛盾之中,才可能真正站在矛盾之上来理解中国共产党以及中国。至少对我来说,就是凭着几十年来自己的选择,直接生活在这座“山”里,看见了这个国家的朝气蓬勃、大步前进,看见了它的人民如何奋发向上、坚毅不拔,看见了这个执政党如何筚路蓝缕、栉风沐雨、砥砺前行,遭遇了各种障碍,犯过了不少错误,克服了无数困难。深信民主价值的人,不应该对内地人民如何评价中共视而不见,中国的十四亿人民通过生活和社会参与明确做出了选择,原谅了它历史上的错误、维护着它的尊严,又有谁比他们更有资格对这个执政党打分数?
认识中国共产党究竟是什么样的执政党,这不容易,却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新华社)
香港人虽然是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一员,却不具备条件参与这个百年的回顾和反思,因为事实上确实不了解。但这不是问题,百年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就是一瞬间。问题是如果我们不从这一刻开始去了解中国共产党,我们是否不介意因为误会而要为下一次更惨痛经历付出代价?香港人要认真对待这个影响香港命运的议题,认真认识中国共产党究竟是什么样的执政党,这不容易,却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当然,有人依然会在了解之后选择不去接受它,甚至反对它,这是大家的自由,也是“一国两制”保障的权利。然而,香港社会竟然对选择接受和认同中国共产党的民意都无法提供空间,让他们不至于受到歧视或被投以奇异目光,这是香港跟随西方世界的自我矛盾,更是对香港一直自诩的自由环境的反讽与尴尬。
中国共产党是拥有逾九千万党员的政党,承担领导和治理中国的责任超过七十年,成为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最高管治者也已经二十多年。因为历史的诡谲,崛起之后的中国与长年主导世界的西方政权存在难以融和的结构冲突,这种历史和结构将香港置于难以自圆其说的格局里,以致香港亟需重构定位和角色,一旦错误认识,后果是巨大的。单就这一点便要求我们去认识中国共产党,继续对它视而不见伤害不了对方,而是将自己陷入“黑人黑夜捉乌鸦”的笨拙境地。对于年轻人,这更是一项挑战,因为他们要面对中国共产党的时间会比我们这些成年人更长,与自己事业和生活的关联性更高,继续做鸵鸟既解决不了问题,亦会陷自己的前途于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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