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妇女节,揭秘保家卫国的乌克兰娘子军(图)
乌克兰战事仍然持续,许多乌克兰民众先后已逃到邻国躲避,当局更要求18到60岁的男性留下来抵抗俄罗斯军队。
另一方面,不少妇女纵然未有被迫留下来,却自愿拿起武器走上战事,不少更是在前线作战保卫国家,担任诸如狙击手、战斗医务人员和士兵,在危难时刻保卫家园,以至独力带着老人、孩子逃亡的妇女,展现出“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趁着今天国际妇女节,向勇敢的妇女致敬。
37 岁的Iryna Rybakova原本是非政府组织透明国际(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的前公关经理,现在担任乌克兰武装部队的初级中士,战事爆发前一直在位于乌克兰东部的军事基地做准备。
去年12月,Rybakova本应与一批乌克兰妇女前往美国出席一项退伍军人奖学金的活动,但因应俄罗斯的军事部署,被召回基地进行紧急演习,旨在阻止俄罗斯的进攻,期间还曾在前线与俄罗斯支持的武装部队发生过冲突。她表示:“敌人的侵略使我们更加团结,我们每个人都准备好了。”
有不少乌克兰女性自愿拿起武器上战场,图为去年8月基辅阅兵仪式上持武器女兵。(VCG)
除了主动参军的女兵外,也有不少人是自愿拿起武器上战场。乌克兰议员卢蒂克(Kira Rudik)便是其中一人,她说:“当俄罗斯向乌克兰宣战时,就是我决定武装自己和拿起武器的时候。在过去的数日中,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使用它。”她早前在Twitter上载携带武器的照片后迅间爆红。
曾代表乌克兰参加国际万国小姐选美的蕾娜(Anastasia Lenna),亦于Instagram上传自己全副武装的照片和练枪影片,同样巾帼不让须眉,她更写道:“入侵者将阵亡在我们的土地上”、“全世界都将见证”。另一位乌克兰妇女则留在基辅郊区,为士兵和民众供应面包。她表示:“我们决定为士兵烘焙面包,有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应该帮助他们。”
还有一名乌克兰妇女说:我在帮丈夫收拾行装准备上战场,例如T恤、内衣和武器等。然后我想,既然他要去打仗,不如我也一同去,所以我们如今一起在前线。
早前,乌克兰第一夫人欧琳娜(Olena Zelenska)也特意于其Instagram上传了好几张图片,特写乌克兰女兵,以及参与救援、医治等前线工作的女性,向她们致敬,并说:“我不会惊慌或哭泣,我会保持冷静与自信,我的孩子们正在看著我,我会与他们站在一起,与我的丈夫一起,与你们在一起,我爱你们,我爱乌克兰。”
有部份乌克兰伴侣一同上战场保卫家园,图为3月6日乌军一对士兵的婚礼。(AP)
上述这些女性皆显示出乌克兰上下一心,在战争面前不分性别,可说展现了何谓“妇女能顶半边天”。
占军队服役15% 如今更高
目前,在乌克兰军队服役的女性大约有32,000人。自从2014乌克兰东部的亲俄叛乱引发军事冲突以来,乌东地区战火不断。乌克兰军方于是著手改革原先积弱不振的国家军队,并出现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女性不仅令部队恢复生气,尤其是军事改革后不再限制她们在军中担当的角色,使她们能担任62种不同的战斗角色,让更多的女人愿意参军,如今约占军事人员总数的15%。
随着乌俄局势近期不断升级,基辅当局已于去年12月颁布最新法令,要求18至60岁、特定职业且身体健全的全国女性登记参与征兵,为可能爆发的全面战争做足动员准备,预计现时最新的乌克兰女性参军的比例会更高。
2 月28日,乌克兰伊万诺-弗兰科夫斯克一名女子参加基本军事训练。(Getty)
研究性别和战争的英国学者Jenny Mathers表示:当你向女性开放兵役时,就像在说时代真的很绝望,即使是女性也必须战斗。这可说是一种心理和象征性的变化。
除了乌克兰外,以色列在长期受到强大邻国威胁下,同样允许女性与男性一起被征召入伍。此外,英国陆军于2018年也终允许女性担任所有战斗角色,而美国军方更在2015年向女性开放了所有此类职位。有美国官员认为,俄罗斯攻打乌克兰期间,乌克兰的女性军人将扮演一个重要角色。无论是在正规军还是由兼职士兵组成的新的领土防御部队,都在国防中发挥着关键作用,且较过去八年都来得重要。
2月5日,乌克兰基辅一个非政府组织为妇女举办生存培训班,学员期间练习自卫技术。(Getty)
艰辛的女性参军路?
虽说不少乌克兰女性自2014年便拿起武器走到战场上作战,然而由于当时军方并未正式聘用女性担任这些职位,故此她们从未在军事记录中被列为正式的士兵,也不会列明她们担任过狙击手、战斗军医和士兵等岗位。
相反,军方的记录显示她们为裁缝、厨师或清洁工。也就是说,虽然她们与男性在前线一同战斗,同样收获身心上伤痕却无法获得相同的认可和支持。
其实,在2017年乌克兰政府正式开放女性加入各种战斗岗位前,大多数军方高层一直忽视女性在乌克兰军队的重要性,许多女性官兵甚至只能组成所谓的“隐形部队”(invisible battalion),默默地保卫家园。
国家爆发战争,逃离乌克兰母亲们都需独力保护及照顾孩子,同样勇敢非常。(AP)
例如,初级中士的Andriana Susak表示,2014年当乌克兰军队试图从亲俄势力手中夺回乌东小镇夏斯季耶(Shchastia)时,她就曾因性别而遭指挥官拒绝加入作战。一心想要保卫家园的她,唯有在行动时戴上只露出眼睛和少许脸孔的巴拉克拉瓦头套(balaclava)隐藏性别。她忆述:“当时我们的部队尚未准备好,所以需要我们这种志愿者。”
尽管当时军方的法律限制颇多,但仍然有成千上万的女性积极投入作战,或以平民志愿者的身分,把补给物资送往前线。
幸而,2017年上映的一部讲述“隐形部队”的记录片扭转了情况。该片描述了在乌克兰军队中战斗但尚未获得官方认可的六名女士兵和退伍军人,片中还讲述了其他女性在服役后与生活中挥之不去的创伤作斗争。她们表达了希望获得军事生涯和福利,并争取在历史上的正当地位。同年,乌克兰军方才正式开放让女性参军。
在这次俄乌冲突爆发之前,不少妇女接受武装训练、自卫及生存训练,以应付冲突可能一触即发。令人伤感的是,这一日果然来临,除了留守战场的女兵及救援人员,其他妇女被迫与丈夫、儿子分离,还要担起逃命、保卫家人和子女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