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力不从心 普京是否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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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俄罗斯武装部队指挥官瓦列里·格拉西莫夫（Valery Gerasimov）写了一篇文章，讲述俄罗斯军队如何进行转型，以便能够“在现代条件下作战”。

如果普京在军队上投资了数千亿美元，谁会告诉他这行不通呢?(Reuters: Sputnik/Mikhail Klimentyev/Kremlin)

他在文中更新了自己在2013年所写的另一篇重要文章，其内容是和现代战争有关。当时，那篇文章被许多西方人士错误地描述为“格拉西莫夫主义”。

也许他2017年的文章中最有趣的部分是下面这段话，这对俄罗斯军队来说是一种讽刺：

“必须记住，要取得胜利，不仅要依靠物质资源，而且还要依靠人民的精神资源，依靠人民的团结和全力反对侵略的愿望。”

正是由于乌克兰人在过去两周内的团结和反对侵略的愿望，才使得自吹自擂的俄罗斯军队失败了。

正因如此，许多人现在开始质疑俄罗斯过去十年军事改革的有效性。西方军事力量和政府首脑可以从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军事行动和此前的改革中吸取什么教训?

从理论上讲，俄罗斯曾经的道路是正确的

在2008年至2012年期间，俄军在对格鲁吉亚的行动后抛弃了许多苏联遗留的军事架构。

接下来，俄罗斯进行了更深刻的变革：包括俄罗斯国家军备计划，以弥补20年来向军队投资的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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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重组了自己的部队，建立了一支规模更小、更专业的永久性部队。

该转型计划还高度重视联合演习、加强战备、改进培训和以合同人员替代征兵的计划。

俄方有了新装备、对未来战争的新想法、更专业的部队、更高的战备以及最近在叙利亚的战斗教训。

从理论上讲，这些因素的结合以及俄罗斯比乌克兰武装部队大得多的规模应该会让俄罗斯在乌克兰赢得战争。但哪里出了问题呢?

一个问题可能是，俄罗斯的政治领导层没有完全理解转变其冷战时期的军事力量所面临的挑战。

几十年来从未经历过重大冲突的军方高级领导人，在演习中照本宣科还有过度关注新技术，可能高估了改革措施的效果。

由于相信“战争的规则已经改变……实现政治和战略目标的非军事手段已经增多，并超过了武器的力量”，俄罗斯军事领导层可能在新部队的军事效力方面设定了错误的目标。

他们肯定忽视了发展地面作战的基础：联合作战、空地一体化、近距离作战和良好的领导能力是在乌克兰的俄军明显缺乏的基本能力。

普京被蒙在鼓里吗?

就像最近曝光的乌克兰虚假情报一样，俄罗斯的总统可能对俄罗斯军队的不足一无所知。

如果普京在过去10年里在军事上投入了数千亿美元，谁会告诉他这么做没有用呢?

然而早在2017年，来自西方经验丰富的俄罗斯观察人士就表示，俄罗斯军队的实力被高估了，受到了过度扩张和技术落后的挑战。过去两周的情况证明，这些观察人士是正确的。

对西方国防战略规划人士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教训：他们必须明确21世纪的军事效能目标。

而且，如果他们周围都是唯命是从的人，对军事转型项目的结果不透明，他们很可能会得到错误的答案，受苦的将是士兵、海员和飞行员那些下级服役的男男女女。

地面部队投资不足

第二个问题可能是，俄罗斯人对不同军种的投资平衡存在错误的做法。

美国学者迈克尔•科夫曼（Michael Kofman）曾写道，2008年至2014年，俄罗斯军事发展的总体重点是“对抗西方在空中力量方面的优势……为此目的，大部分投资最初并未流向俄罗斯地面部队”。

在陆地、空中、海洋、网络和信息领域的投资平衡上犯错，可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事实上，除了一些新设备外，很难看到俄罗斯在过去10年里的投资流向了哪里，而这些新设备大多已被狡猾的乌克兰士兵（和农民）缴获。

俄罗斯空军一直无法在规模较小的乌空军面前取得制空权。

俄军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都经过深思熟虑，打了胜仗。与他们的乌克兰对手相比，俄罗斯的情报行动是一个巨大的失败。

西方国防战略规划人士也应该注意这一点。在一些国家的某些圈子里，有一种趋势是重点把大量投资放在海战上。

它对制造业很有用，而且太平洋水域很大。但可以想象的是，各国政府过度投资海军力量可能是以忽略空军、陆军和信息作战作为代价的。

如果你不能在地面上摧毁敌人的飞机或士兵，那么击沉敌人的船只几乎是没有用的。

西方军队将需要再次进行近距离战斗：这只是时间问题。

吸取的教训是错误的

俄罗斯军事转型的最后一个启示是，从行动中汲取正确的经验。

格拉西莫夫从叙利亚吸取了很多教训。他描述了俄罗斯是如何获得“在叙利亚的宝贵战斗经验”的。

尽管俄罗斯强调叙利亚经验，但他们似乎吸取了许多错误的教训。

在叙利亚政府的邀请下，叙利亚战争是为了镇压人民而进行的干预。

虽然俄罗斯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地面行动，但它最终成为了一场冲突，其中的许多教训与乌克兰的情况不同。

在经历了20年的低层级镇压叛乱的战争后，西方政府也必须小心对待从这些冲突中所吸取的教训。

西方军队很少在空中或海上受到挑战。西方军队从来没有在陆地、空中、海上、网络和信息领域同时作战过。

然而，这是现代战争进化面对的挑战。

俄罗斯过去两周糟糕的军事表现一直是这场战争迄今为止最大的谜团之一。

许多观察人士对俄罗斯军队的表现到底还能有多糟糕感到迷茫。

虽然还需要更多的分析，但俄罗斯失败的根源似乎在于其过去十年军事转型计划的缺陷。

而且，就像大多数军事灾难一样，俄罗斯在军事转型上以及在对乌克兰采取的军事行动上的双重失败是从上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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