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数学学者大量引用自家论文，冲高国际学术排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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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科学》（Science）期刊指出，西班牙数学家多坎波（Domingo Docampo）一项未发表的研究显示，中国、沙乌地阿拉伯等地数学学者，持续大量发表品质低劣的论文，并引用同僚论文，提高论文被引用的次数，从而冲高所属大专院校的学术排名，其中有些甚至没有数学系。这种「引用大军」的人为操作导致这些学校每年被引用的数学论文数量，远高于美国史丹佛、普林斯顿等传统上在该领域拥有优良纪录的大学。

西班牙维戈大学数学家多坎波基于对大学排名系统的兴趣，进行这项研究分析。过去几年里，他注意到全球专业资讯服务提供者「科睿唯安」（Clarivate）的高度被引用学者（HCRs）名单中，逐渐被较不知名的数学家占据，「有些人的论文发表在正经的数学家不会去读的期刊，引用那些论文的作品也没有正经的数学家会去读，而撰写那些论文的人都来自数学业界无人知晓的机构」。

多坎波深入研究科睿唯安过去15年的数据，发现在2008至2010年间，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和普林斯顿大学等机构发表的高度被引用数学论文（引用次数前1％）数量最多，分别为28篇和27篇，但在2021至2023年间，几乎没有数学研究传统的机构取代了上述名校，其中许多位于中国、沙乌地阿拉伯和埃及。在此期间，台湾的中国医药大学位居榜首，有95篇数学论文被高度引用，10年前则一篇都没有。

多坎波发现的模式显示，「引文集团」正暗中动手脚，其中最能看出蹊跷的地方是，引用次数最多的论文中，引用的学者通常和论文作者来自同一学术机构。例如，在2021至2023年间，中国的中国医科大学和沙乌地阿拉伯的阿布杜勒阿齐兹国王大学所发表的论文被引用次数最多，但两校也各自发表数百篇引用这些论文的研究。此外，这些研究还经常发表在「掠夺性期刊」（predatory journals）上。

根据政治大学图书馆说法，掠夺性期刊会故意使用和知名期刊类似的刊名、假造很高的期刊影响系数、与知名会议选在同一天举办会议等欺骗手法，或利用「快速审查、保证刊登」等诱因邀稿，让研究人员一时不察，拱手交付研究稿件与投稿费用。

国际权威数学奖项「阿贝尔奖」（Abel Prize）委员会主席霍登（Helge Holden）也证实，「引用操作」确实广泛存在，「有很多学者试图以根本无法反映其科学研究品质的方式，透过人为操作提高其论文的被引用次数，理应受到谴责」。科睿唯安拒绝针对此一问题发表评论，但他们已决定将数学家排除在最新HCRs名单外，并表明对透过出版和引用操作，来优化学术地位和奖励的策略感到忧心，尤其数学领域很小，更容易受到操纵。

澳洲科廷大学研究传播学教授奈伦（Cameron Neylon）解释，学术排名的变动可能会为大专院校带来数千万美元的进帐或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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