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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24年ChinaJoy

2024-07-29 来源: 触乐 原文链接 评论0条

■7月26日

我到上海的时候是上午,入住酒店,放下行李,然后去嘉里酒店和几个朋友见一面。

ChinaJoy带给我的回忆总是有点儿黏黏糊糊的——我的意思是,在7月底8月初,上海的空气给人的感觉就是黏糊糊的。在这里,我其实有很多不堪的回忆,比如说在展馆附近的嘉里酒店门口打车——每年ChinaJoy期间,这家酒店里就塞满了从业者,二楼以上是各种论坛,我记得ChinaJoy的主论坛就在2楼的大会议厅里举行,那可是个出过不少历史时刻的地方,再往上是一些企业举办的论坛、座谈会或者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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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业者们对ChinaJoy的感想大多与各种聚会与会议相关

在游戏行业最兴旺的那些年里,每到ChinaJoy,嘉里酒店一楼大堂总是挤满了行色匆匆的游戏行业从业者,有投资人,有商务人员,有开发者,还有非常疲惫、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游戏开发者和媒体同行。有时候,你能看到几个穿着格子衬衫、背着老式电脑包的人,在大堂的沙发上左顾右盼,忽然好像得到什么信号一样一起站起来走掉了。还有时候,你能看到一些打扮得非常精致、穿着很漂亮的裙子的姑娘,推着一个大行李箱,上面还杂七杂八地放着一些海报啦袋子啦之类的周边,一看就是在展位上帮忙的商务人员,现在到这儿大概是等着开下一个会——总之,每到ChinaJoy的时候,嘉里酒店的大堂总是拥挤嘈杂的。

往上一层,空气就一下子安静下来,温度也凉下来,足够宜人了。一些比较大的会议就在二楼的大会议厅里举办,不开会的时候,这儿人不多,其实开会的时候人也不多。乘坐电梯到达二层,往右转,经过一个小走廊,然后再拐几下,就能来到酒店和展览中心连接的走廊。这儿有几家餐饮店,前些年,哪怕是人最多的时候,这里也依然能找到几个座位,让你和某个交流对象简单谈上几句。

顺着走廊往前走,经过一个商场——早年间那家商场里有个“新元素”餐厅,ChinaJoy期间永远塞满了人——再走几步,就能来到距离会展中心很近的一个出口。这个通道是我的私藏(虽然我相信可能至少有10万人知道它),那些年,还需要每天在会场里穿梭的时候,我每两三个小时就要溜出来,到这里享受一下冷气和安静。

我也曾经饱览这儿的每一家餐厅和酒吧——别误会,体验绝对算不上好,都是和人辗转无数满员的餐厅之后随便找一张桌子,点些什么。你身边的桌子上必然是同行,谈网络游戏,谈网页游戏,谈小游戏,谈移动游戏,谈出海,谈版号,谈买量……你总能遇到熟人,有些相互认识,有些实在想不起来是谁——我不太记人,这绝对不是个优点,我已经锻炼出了一套“让自己恰当地显得尴尬,以度过没认出来对方的绝对尴尬时段”的本领。

和前几年相比,现在的嘉里酒店没那么挤了,但人还是很多,大堂的座位上满是瘫坐的人,一楼的酒吧里也全都满了。我去这儿完全只是露个脸,待了20分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大家都很理解,这种赶场也算是从业者参加ChinaJoy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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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Joy期间,每个人都会见到很多人,有时你不一定能记住他们的名字

接下来我要去远离会场的一个茶社,采访一位大家都熟悉的游戏设计师,Thatgamecompany的陈星汉先生,我和他上次见面,还是在去年的科隆游戏展上。这是我们时隔一年后再次见面。

他的气色看起来——好吧我没那么擅长判断人的气色,但看起来他还是挺开心的。他告诉我,这是他这几年第一次回国,这几天,他密集地和渠道商、媒体和各种合作伙伴见面,我觉得他的表情中带有一种“参加铁人三项且进行到一半”的平静,就是那种每天有20个行程,一共6天,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那种平静,我理解这种感觉。

我们谈得很愉快,关于对他的采访,稍后我会专门写一篇文章,在这儿就不多说了。采访持续了大概2个小时,然后我和他告别,去参加第三拨聚会。第三拨聚会是和我的一群老朋友们,许多人的交情超过20年。最初大家认识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刚进入这个行业的年轻人,我们在学生时代喜欢游戏,加入游戏行业,然后在浪潮滚滚的时代面前沉沉浮浮。到现在,大家已经都是中年人了。

每一年的ChinaJoy我们都会相聚,吃一顿饭——虽然我们中的所有人都会频繁地在会场、各种论坛、各种商务会议或合作中见面,但大家还是会专门抽出时间,在某个晚上聚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拍张合影。

几年前,ChinaJoy几乎等同于“小龙虾聚会”。每到夜晚,上海吃小龙虾的餐厅里就会塞满了从业者,大家剥虾,喝酒,直到深夜。在游戏行业内,“ChinaJoy”和“小龙虾”几乎能划上等号。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风俗是怎么兴起的,我从来没有在除了ChinaJoy的时间段之外在上海吃过任何小龙虾。如果论上海特色,小笼包聚会都比小龙虾聚会更合理。但事情就是这么神奇,所有参加ChinaJoy的从业者都要在那个时间段不停地吃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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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ChinaJoy的回忆里充满小龙虾

我猜想这可能和游戏行业的从业者来源有关。最开始,游戏行业的从业者们是一群年轻、热情、大大咧咧的坏孩子,渠道和商务们喜欢用拼酒来表达自己的真诚,而且大家也没有钱,所以街头巷尾的小龙虾大排档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随便、热烈,一场合格的小龙虾局一般要持续4个小时以上,人们来来去去,有参加完别的局赶来的,也有匆匆寒暄上半场就要离席赶赴下半场的。如果你从头到尾参加完一次小龙虾局,很可能发现桌上的人已经全换了两拨儿。不过没关系,大家都是年轻人,又都是同行,喜欢的东西都一样,很容易就能相互熟络起来。

就像所有的行业盛会一样,ChinaJoy的夜晚也可以算是游戏行业的名利场,大多数从业者会借着这个“大家都在上海”的机会见见朋友、联络联络感情。每天晚上都有一些邀请制的聚会或酒会举行。我记得是在2015年前后,更风雅的酒会一定程度上取代了朴素的小龙虾局——这一定程度是因为那些上海厂商即有品味,又有钱。比如莉莉丝,每年都会包下利兹卡尔顿顶层的酒吧,我参加过几次,每次都能在酒店大堂遇到一些迫切想参加,但因为没有资格而被拒之门外的人。她们大多是商务人员,穿着漂亮的礼服,希望能在酒会上多交换一些微信,但没被邀请——她们只能焦急地按着手机,希望有人能带她们进去。

总之,在过去的那些夜晚,你可以在上海各种小龙虾馆里和同行们不期而遇。大家白天在会场呆着,晚上则辗转于不同的酒席,直到凌晨,迷迷糊糊地回到酒店。每个人见面的第一句话都是叙述昨天睡得多晚、连续见了多少人和现在有多累,这让整个ChinaJoy都充斥着一种疲惫又放荡的气氛。不过今年ChinaJoy期间,夜晚好像比之前平静许多,至少我的很多群里不再有招朋引伴的号召了,大家似乎都很平静,那种狂欢的气氛消失了——也可能在几年前就消失了,只是我没有注意到。

■7月27日

今天还是去见了几位朋友。我又一次到了嘉里酒店——这也算是每年ChinaJoy的固定风格,我们总是在会场、嘉里酒店和各种茶社、咖啡厅之间穿梭。这次去是为了见一位做投资的朋友,和他介绍的一个新游戏团队。我和这位朋友在2015年左右相识,那时他在一家公司负责投资工作。他告诉我,在那之后,他加入一家上市公司,合作主管一支基金,但因为疫情未能持续,之后他又自己建立了一支基金,希望在游戏行业寻找机会,但又遇到版号收紧。现在,他正在帮助一个团队处理商务方面的工作。

他为我介绍了这个团队的负责人,一个非常年轻的开发者,我也看了他们的游戏,那是个相当不错的游戏,品质非常精良。他们对我说,这个开发组用自己的钱做了一年多时间,目前处在相对关键的节点——但距离游戏推出还有一段时间,这次约见面是先认识一下。

我非常敬佩这种有点儿老派的风格。说实话,在过去几年中,出于版号原因,国内独立游戏和中小游戏的开发者数量急剧缩小,资本也几乎完全撤出了这个行业。现在看起来——似乎有所复苏,但未来到底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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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大量资本正在撤出游戏行业,但仍有不少团队在做好玩的游戏

我们说到了游戏行业的未来。资本到目前仍然没有重建起对游戏行业的信心。他告诉我,资本在对游戏的投资上遭遇了退出困难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存在,只是这些年出于种种原因加重了而已。资本的消极情绪对于游戏行业的影响是巨大的,独立游戏开发者和小型团队是游戏行业创意和新点子的源泉,也是一个巨大的人才培养器,他们有梦想,也愿意冒险,但他们仍然需要最低限度的对未来的乐观预期。

过去几年,针对海外和Steam开发游戏的团队数量似乎略有增长,但总体来说中小游戏开发团队的数量和规模仍在收缩。我曾经和几位朋友聊到过这一点,很显然,大家都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也没什么办法。另外,进入游戏行业的年轻人也在变少——但这显然不完全是游戏行业的问题,我们惊奇地发现,不止是进入游戏行业的年轻人少了,实际上似乎进入所有行业的年轻人都少了。大学生们要么出国,要么考研、考公,要么回到家里(往往是二线或三线城市),再没什么人把“在大城市拼搏出一片天地”当成自己的目标了。

开发者朋友很礼貌地问我对他们有什么建议,我想了半天,也只能说:“努力活下去。”这并不是一句客套话。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有很多行业里的朋友关闭了公司,有些离开了这个行业,有些则以另外的身份继续从事和游戏相关的工作。还有一些朋友目前仍在艰难的处境中努力坚持。我真的很希望回到过去,那个人人充满梦想,拥有雄心壮志,觉得美好未来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达到的年代,但其实我也很怀疑,那种气氛会不会再来。

开发者很开心地笑起来,他告诉我,他明白我的意思,也同意我的观点。你看,我们有许多共识不必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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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戏行业不再“蒸蒸日上”,“活下去”是许多中小团队最重要的目标

下午的时候,我又到另一个地方看了一个游戏团队的新品——一个相当厉害的西方奇幻风格的游戏,也又听到了一个因为喜爱而投身游戏开发的故事。这个团队在过去几年命运也算坎坷,但现在总算迎来了不错的局面。我喜欢这个游戏,之后也许我会专门写写它。团队负责人告诉我,他们希望做一款“让中年人也喜欢的游戏”——至少目前我还挺喜欢这个游戏的。

然后又是两个行业聚会,以及一系列小聚会。我看到了三四个新产品,也接触了不少优秀的团队成员,我会在之后慢慢把这些让我印象深刻的东西都专门写出来。

■7月28日

今天没什么“很重要的商务会面”,所以我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我去了一两个公司坐了坐,也见了几个朋友,聊了聊大家的近况。就像许多谈话一样,大家回忆过去,感慨现在,并试着预测未来。

有时候我也在想,游戏行业在国内的发展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其他的所有文化娱乐产品缺乏收费手段——在2008年,只有网络游戏能够完善地解决盗版问题,除此之外,歌曲、影视、文学、漫画……一切文化产品都面临盗版。而现在,消费者的付费意识已经养成,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也有太多的手段可以方便他们为自己喜欢的文化产品付出——简单,便捷,扫一扫。

游戏行业是否要回归到它应有的位置——并不比其他文化产品更特殊,不比其他文化产品更普及,不比其他文化产品更吸引人,也不比其他文化产品更赚钱的位置上了呢?

在整个ChinaJoy期间,我最终也没有去ChinaJoy会场,但我确实从方方面面中感受到了ChinaJoy的气氛。这段时间的上海其实处处可以见到ChinaJoy的痕迹,你能在距离会场很远的酒店里看到一家三口——兴致很高的父亲、兴致不那么高的母亲和兴致非常高的孩子——拎着巨大的游戏毛绒玩偶走过大厅,走上电梯。能在商场里看到三五个年轻人挎着某个游戏厂商的袋子在餐厅前等位,还能在机场看到拎着一大堆游戏周边的人带着满载而归的兴奋登上飞机。在那几天,在上海,你总能在不经意的地方看到与ChinaJoy有关的人。就更不要提会场附近那些疲惫、缓慢,一看就被酷暑和会场里的拥挤累得够呛的玩家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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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hinaJoy期间,整个上海都会被游戏的氛围浸染

ChinaJoy上发给玩家的袋子其实也经历过变迁,最早的ChinaJoy就和那些普通的展会一样,有宣传品,一些正常的纸袋。后来,不知道哪个天才市场人员发现“袋子也是移动的广告牌”,于是袋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真的像是广告牌一样。早年间,游戏厂商甚至有发小拖车的——就是那种中年人去超市拉着的折叠小车。我记得2007年前后,盛大游戏就发过,直到几年之后,我还能在某个菜市场或者街头看到红色的、印着“盛大游戏”“热血传奇”的小车。

今年,我仍然会在上海的各种地方和这些玩家不期而遇,他们仍然拎着游戏公司的袋子,上面大多是二次元角色的头像,不过从尺寸和质量上看,似乎水准有所缩水——我觉得这也很正常,厂商们找到了更高效、更有针对性和更合理的推广手段,巨大袋子这种宣传手段的重要性也就下降了。

28号下午我就结束了在上海的行程。在机场,我感觉不少人都是参加完ChinaJoy回程的,其实我还挺希望在飞机上遇到一两个认识的朋友——在过去,这种事儿常有发生,不过最终没有。

■一些其他的回忆

我想我明年还是会参加ChinaJoy,在过去的20年里,几乎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在上海。我有许多关于ChinaJoy的回忆,大多数因为年代久远而缺失了许多细节。有的时候我甚至想要避免回忆,因为记忆就像一张网——或者用我们熟悉的话来说,就像一个技能树,总是能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在许多时候,这些事情似乎能够无穷尽地延展下去,然后总是在某个让人想起来有点儿遗憾的地方中止。

我可能直到最近几年才理解了“打开记忆的闸门,回忆喷涌而出”的意义。只要认真开始想,就会有各式各样的细节涌入脑海。第一届ChinaJoy在北京展览馆召开,那几天好像天都是阴的,还有稀稀落落的小雪。我和几个同事在展览馆外的马路上交换参展证——周围还有不少倒卖参展证的黄牛,大家都鬼鬼祟祟的。身后就是西直门桥的辅路延伸,地面上是黑色的雨雪混合物。

那位给我参展证的朋友在几年后去世了,他的去世和游戏有关。据说他抵押了自己的房屋和财物,借了很高的债,试图把自己的产品做出来,但最后也没有成功。我时常会想到他,到现在也没法想象他在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如果我们——许多人都很喜欢他,我也很喜欢他——早一点知道这些事,结局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但这些也都只是止步于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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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故事没有如果

ChinaJoy一直是国内最大的游戏展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也是游戏厂商相当重视的宣传阵地。这里面有政策的原因,也有游戏厂商希望通过展会宣传自己“有钱又有排场”的因素。在早期,厂商的展台把展馆塞满,每个展台都用最大功率播放音乐,配上Showgirl跳舞和主持人搞活动,真的震耳欲聋。那会儿没有Apple Watch,否则进场之后得一直响噪音警报。

在那个环境下,展台负责人所要做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阻止对面其他公司的展台用大功率喇叭放音乐,同时抓住机会让自己展台用大功率喇叭放音乐。我的一位朋友曾经和我很骄傲地谈起他如何成功地让其他公司展台的声音调小,并同时找机会把自己展台的声音调大——在整个ChinaJoy过程中,他每天都要这样重复十几次,整个展会结束后他累得够呛,但谈到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满是骄傲的表情。

在此之后,出于种种原因,我们见面次数变少了,后来他也离开了游戏行业,目前的境况也并不算好。我也真的很希望他能够尽快摆脱现在的处境。

就连我自己,对ChinaJoy也有基于许多不同身份的回忆,我作为媒体参加过ChinaJoy,也作为厂商参加过ChinaJoy,我有作为游戏厂商搭建展台的回忆,也有作为游戏媒体在To B展区搭起一个小报道办公室的回忆。我甚至有挑选Showgirl的回忆——现在,Showgirl不再是ChinaJoy的焦点了,我觉得这的确算是一个进步,本质上当年的厂商没有那么多游戏,只能用其他东西填充,现在很多厂商的展台上自己的游戏都放不过来,当然没有时间和空间填其他东西。

所有这些回忆都伴随着一件件往事和一个个老朋友,这些事情和人贯穿了我过去的20年时光。我很庆幸,大部分时间我在这个行业里都非常快乐,我不知道所有这些仿佛自己冒出来的回忆是因为我身处游戏行业,还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了。虽然我总是否定自己不再年轻这个事实,但我身边似乎总有许多事情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拥有太多回忆的人。另一方面,游戏行业快速兴旺,又屡遭冲击,从业者的命运如水中泛舟一样,被水流推动,前行,或倒退,或旋转到让人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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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所有游戏从业者都经历了很多事

人的一生往往可以用一些关键瞬间和之间的过渡时刻来概括,如果我愿意,也许我可以用每年的ChinaJoy串起我过去20年所有和游戏有关的事情——那几乎占据了我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不管怎么说,今年的ChinaJoy上,大家比过去几年都要高兴了一点,这是件好事儿。当然,大家都不如5年甚至10年前那么高兴,不过我觉得这也难免,以及,我觉得这可能和我的年龄增长也有关。一定仍然有20多岁、冲劲儿十足的人进入这个行业,对行业充满憧憬,对自己充满信心。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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