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聊盛唐(26):智勇无双李孝恭 纵横天下仅次李世民
上一文中,夫子讲到了爱拍马屁的小人宇文士及,太宗虽察其为小人依然重用于他。不得不说,古往今来气量超越李世民的君王屈指可数。不过,在李唐宗室之内却有一人智谋才干直追李世民。他就是大唐凌烟阁功臣,李孝恭。
出身李唐宗室的李孝恭,和李世民算是一门堂兄弟。李渊太原起兵后,颇有才能的李孝恭也被予以重要。等李渊长安称帝后,将李孝恭拜为山南道招慰大使,让他领兵前往征讨巴蜀之地。
天府之国巴蜀之地的居民大多不习教化,一直被称荒野蛮夷之地。但巴蜀也是天然粮仓,刘备当年就以此鼎足而立成就霸业。巴蜀之地易守难攻,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然而,李孝恭进蜀后的举动,却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李孝恭领兵入蜀,一路过关斩将连下三十余州,并俘获了蜀中十恶不赦的贼首朱粲。这时大家都劝他把朱粲等人斩首示众,李孝恭却不以为然:朱粲虽然罪不可恕,但现在杀了他还有谁敢前来投降?于是,李孝恭将他们全部释放。
果然,剩下没有攻克的州郡听闻李孝恭仁义,全都望风而降。
夫子说,能征善战的将领实在太多,但能兼施仁义收降人心者乏善其人。可见李孝恭的胸怀谋略,这一点不在李世民之下。
后来,李孝恭奉命统领水军,进攻割据政权的萧铣。在攻破江陵之后,李孝恭命令将士将所俘获的战船放入江中。这让将士们颇为不解:把战船丢弃将来必为贼兵所用,这不是帮他们吗?
李孝恭给出了合理解释:现在这些战船顺江而下必定被萧铣援军撞见,他们必定不敢贸然来救,以解我军被两面夹击之势。这样,我们就可以缓而图之了。
果然,李孝恭的空船计让敌军望而却步,最终平定荆襄。随后他派人征讨岭表,岭南的四十九州全都望风归降。李孝恭不费吹灰之力,就为大唐收下西南半壁江山。
夫子说,千将易得,一帅难求。李孝恭平荆襄贵在收服人心,是个优秀的帅才。不过这一点也和他的王室身份不无关系,普通的主帅是很难做到他这样恩威并用的。
为何立有不世之功的李孝恭,仅名列凌烟阁功臣榜第二位呢?有一点比较重要,他缺席了玄武门之变。
玄武门之变是李唐王朝的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当时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之间的争斗已公开化。双方都在征求朝廷大臣及王公贵族的支持,但李孝恭却持中立态度:你们爱怎么搞怎么搞,我老李无话可说。
待李世民坐定江山,起初也是对李孝恭有些怨言,但说来也是没毛病!怎么办,给你降个级功臣榜排第二吧。
夫子说,李孝恭是李唐的功臣,他没有站队李家兄弟谁做江山都不会对他下手。而一旦站队失误,他将万劫不复。可以说,他也是一种明哲保身的策略。
另一方面,李孝恭反倒对自己狠了点。他上奏朝廷请求把自己的府邸换个小点儿的:子孙如有才留之何用,子孙要无才何德能守?此后,他开始纵情享乐少问朝政,终因饮酒过多暴病身亡。
夫子说,飞鸟尽良弓藏。自古以来,很多功高盖主反倒结局悲惨。李孝恭作为李唐宗室,其智勇不在李世民之下,却能巧避锋芒功成身退,实乃有大智慧者。